回姜沈鱼的手腕,“朕让暗卫去把那姑娘带到宫里来,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等人带过来了,你也去相看相看,总得让你这婆婆瞧的顺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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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婴礼有些丧气地站在刘明笑家的门口,觉得今天自己好不顺心。
昨天晚上姜沈鱼让他搬出重华宫,可他不想搬走,只是又不会撒娇耍赖,哼唧磨蹭了半天,被姜宁安拎着衣领扔了出去。今天一早婴礼很沮丧地跑到婴宸那里,又被呵斥了一通皇子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哭丧着脸。
婴礼很忧伤了一阵儿,想着只要看到乔灵的笑容,坏心情就会烟消云散了,于是他冒着雨跑到了刘明笑的家里来。结果这才得知他上次来的当晚,乔灵和姜弃就离开帝都了。
“皇上没与您说吗?”刘明笑不地道地挑拨父子关系道,“您上次来的第二天一早,皇上就派人来要暗中接灵儿入宫,幸亏他们有先见之明,早一步离开了。”
婴礼心里沮丧极了,可是又不能说自己父皇不好,到底还是他说漏嘴了,也怪不得那晚灵儿不高兴。
“他们去哪儿了?”
刘明笑摸着下巴上青色的胡渣道:“我要是知道他们去哪儿了,皇上也就知道了,所以啊,他们没和我说。”
婴礼失落万分地回了皇宫,就听守门的侍卫说姜宁安和怡华上午的时候离宫了。婴礼心情略好了一些,这么说母妃不只是赶他走了,也赶表兄走了?
婴礼步履轻巧了些,快步赶回了顺意殿。谁知竟在顺意殿门前瞧见了许久未见的太子婴祚。只见他一身紫色鎏金滚边的蟒袍,身材笔挺健硕,双手状似随意地背在身后,下颚微微扬起,端的是帝王才有的傲然。英挺的浓眉,犀利的虎目,双唇最喜欢抿着,不怒自威。只是这么随意地一站,都有种迫人的气势,端的让人敬畏。
婴礼看着婴祚发楞,他和皇兄真是长得一点儿也不一样。
婴祚蹙眉,不悦地道:“你盯着我半晌不说话,做什么呢?”
婴礼垂头丧气地上前两步,扯着婴祚的衣袖道:“皇兄,是不是我这个样子特别不招女孩子喜欢啊?”
婴祚扯回自己的衣袖,本想严厉训斥他一通,可想到皇后的安排,半晌终只是一声叹息:“你若是个女孩就好了……”
“啊?”
“你若是个女孩子,便可以再这宫里无忧无虑地生活……阿礼,下一世还是做个女子吧,会有很多的人怜惜宠爱你的。”
婴礼晕头晕脑地看着离去的婴祚,不明白皇兄到底是什么意思。呃……或许是在谴责他没有男子气概?嗯,好像是这样的。不过皇兄少有这么温柔地和他说话呢,许是这几日不见想他了?哇,皇兄也会想他呢!
婴礼心情不错地回到了房间,就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点心盒子。一旁的宫女道:“这是重华宫送来的。”
仅剩下的一点点儿郁闷心情此刻彻底扫空,婴礼欢喜地抱着盒子都舍不得打开。宫女看着婴礼那幸福满满的模样,忍不住又道:“皇后娘娘刚刚遣太子殿下送了一束梅花来。”
“唔,刚刚瞧见皇兄了。”婴礼小心翼翼地打开点心匣子,有些疑惑地问:“为什么这点心像是凤鸾宫的?”
“刚刚送东西来的宫女说她是重华宫的。”
“好奇怪,母妃那里的点心都是咸酥的,没有这种软糯的糕点啊。倒是凤鸾宫里的点心一般都是这个样子的。”婴礼拿起来咬了一口,“是甜的啊,是不是你弄错了?”
宫女也有些摸不清头脑,只得道:“那奴婢去重华宫问问。”
宫女走了不多时,婴礼就觉得胸口刺痛,全身抽搐地倒在了地上。他张口想要呼救,却只是呕出了一口黑红色的血,全身痛得如同被火灼烧一般。
这时,一双半湿的蓝色云纹白锦靴停在了婴礼的面前,婴礼揪着胸口发出呼呼的短粗声,向着对方求救。来人俯□来,青色的衣摆垂到了地砖上,婴礼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你的生命只剩下一炷香的时间了,这一炷香的时间里你想知道些什么,或者……还想说些什么吗?”
婴礼蜷缩着身子,剧痛让他全身无意识地抽搐,还有一炷香吗?可是……他却什么也不想问。他昨晚见过了母后,今早也见过了父皇和皇兄,唯独灵儿没有见到,这才是最大的遗憾吧?哪怕偷偷瞧上一眼也好啊。
“把你的身体给我可好?”蒋旭突然挑起婴礼的下颚,魅惑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