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遗留在世间的血脉，高贵无比，能力无限。这世上除了神，还有另外一种不同于凡人的存在，那就是仙。”

“诶？神和仙不一样？”乔灵诧异。

“仙是曾经犯过大错或严重杀孽的人，他们被惩罚用无数的轮回来洗清他们的罪恶。他们上千年上万年的活着，这个身体死了，就转生在另一个身体上，他们要不停地做善事要造福世人，直到洗清他们所有的罪恶。若是不如此，他们就要拖着被诅咒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如果这些仙再动了严重的杀孽，那么地狱的火焰就会吞噬他们，让他们永坠地狱。”

乔灵觉得有些害怕地揪住了姜弃的衣袖，姜弃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仙是被诅咒的，上千上万年不能解脱，他们的记忆一直累积着不会遗忘，这是最折磨痛苦的。我也是仙，不过比其他的仙要好，我被苍舜选为服侍阿锦的人，再有几百年，我便可以摆脱这诅咒了。而其他的仙，有些努力地救人活命做善事以洗清罪孽，而有些则想着投机取巧。因为还有一个方式可以摆脱诅咒，那便是得到神自愿给予的心脏。”

怡华顿了顿，继续道：“神为了匡扶世间，会选取一些有天赋的凡人教导，这些人便成了神教的教徒。当年苍舜的大弟子名叫左鹄，他天赋异凛，性格温润，很受苍舜重视。阿锦性子活泼，成神的时间也不长，最喜欢缠着神教的一些教徒给她讲凡人间的有趣儿事。左鹄与阿锦接触久了，便生了爱慕的心思，却是被苍舜发现了。苍舜便挖去了他的双眼，割去了他的四肢，把他丢下了山去。”

左鹄这个名字乔灵有些印象，好像是金公子喊过的。乔灵心里有些紧张，抓着姜弃的手又紧了紧。姜弃也有了些许猜测，因为之前婴礼似乎怪声怪调地喊了金公子为“小左儿”。

“阿锦找不到玩伴左鹄，知道定是苍舜的缘故，两人大吵一架，阿锦赌气地离了山，遇到了同样离家出走的姜瑛。两人性子相投，便一起游历，没多久便生出了情愫。当时姜家是什么情况，或许你曾经耳闻过。你曾祖父投靠了前朝五皇子，你大伯爷投靠的是岳阳王大世子，父子反目成仇，姜瑛也是因此才会离家的。只是后来你大伯爷被你曾祖父抓住，姜瑛不得已投靠了岳阳王二世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婴宸，这才救出了你大伯爷和沈鱼。而刚下了山的我也找到了阿锦。”

“那时候战事繁多，你大伯爷身子极差，沈鱼才五岁。姜瑛为了报答婴宸，便尽职尽责地辅佐。而阿锦则无怨无悔地照顾你大伯爷和沈鱼，蒋旭和阿锦聊得来，也时常帮忙。我们几乎这样相处了五六年，待到婴宸终于夺取了皇位，建立了元国，姜瑛与阿锦也成了亲，安原姜家也成了婴宸最信任的世家。没过两年，宁安出生了，姜瑛和阿锦都很是欢喜。蒋旭……喜欢阿锦，总是从帝都跑来姜府，那时候他就住在对面的楼上。姜瑛性格认真，兢兢业业，反倒是时常要东奔西走，倒不如蒋旭在府上的时间上。”

怡华叹息一声，继续道：“日子本是平和安宁的，可是好多年不见阿锦的苍舜亲自下了山来接她，待苍舜知道阿锦嫁给了凡人还有了孩子，怒意丛生，胁迫阿锦与他回去。你父亲宁安那时才五岁，阿锦怎么也舍不得离开。于是元国三年大旱，滴雨未下，苍舜对婴宸说如果阿锦还不回到他身边，那么元国再无生灵。婴宸与姜家的宗族一起，胁迫姜瑛休妻，把阿锦从姜府赶了出去。宁安和沈鱼年岁小，只知道是姜瑛赶走了阿锦，姜瑛自责也没有解释，被这两个孩子恨了许久。”

姜弃心里闷闷的，五岁看着自己的父亲把母亲赶走，也难怪父亲如此不喜欢与祖父一个模样的他。

“阿锦回了仓颉山，而我留下来照看宁安和沈鱼。元国好不容易恢覆了些生机，而婴宸便忌讳起神的存在来。这时，几年前婴宸救过的一个人对他说他可以弑神，这个人就是被婴宸偶然救起的左鹄。左鹄恨透了苍舜，万念俱灰，只想杀了苍舜。婴宸不愿自己被神控制，便立刻答应了左鹄。当时还有一个仙，名叫高九，他擅长医毒之术，觉得只要有神的心脏便可以解脱，也加入了进来。弑神阵四个阵眼，最后一个加入的人……便是姜瑛，姜瑛只想把阿锦要回来。”

乔灵不解道：“那为什么……最后死的是阿锦？”

“苍舜与阿锦都是神脉而生，阿锦从化形开始就一直是苍舜在照顾，两人再有天大的矛盾，阿锦也不会眼睁睁瞧着苍舜去死的。阿锦赶去的时候用她的法宝宝镜置换了她和苍舜的位置，苍舜受了重伤，而阿锦丧了命。而不知情的我带着宁安去找阿锦，让九岁的宁安瞧见了姜瑛把剑刺向阿锦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