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怡凤瞧见了，伸着胳膊喊：“阿娘，阿娘~~”

姜憧不肯抱怡凤过去，转头问乔灵道：“倒是你，怎么从父亲那里回来的？”

“怡华姑姑回来了，我就可以回来啦。”乔灵朝着姜弃眨眨眼，姜弃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晚饭很是热闹，姜憧瞄着乔灵问：“你……有奶喂么？”

乔灵一巴掌呼他脑袋上，想了想她还真不知道怡凤吃些什么。便低头问道：“小凤，怡华姑姑都喂你吃过什么呀？”

怡凤歪头想了想，“喂过黑丸子，别的就没了。”

姜憧抢过怡凤来，谄媚地说：“小凤，三叔喂你好吃的~”

姜弃递过去一碗鸡蛋羹，让他们喂着玩，姜憧发坏，用筷子沾了点酒点在了怡凤的舌头上，被姜弃瞧见抽了他脑袋一巴掌。倒是小怡凤吃得欢快，要不是牙还没长全，估计她都能吃肘子肉。

送走了三兄弟，姜憧和姜恺对小怡凤依依惜别，甚至约好了明天一起玩。乔灵看着这两位个子老高的“大朋友”，觉得自家小朋友果然魅力无敌。

乔灵抱着怡凤道：“小凤，和娘亲一起洗白白~”

怡凤立刻附和道：“和娘亲一起洗白白~”

姜弃调笑着问：“用不用帮忙啊？”

乔灵笑嗔了一眼：“流氓！”

怡凤看看乔灵，学着她娘魅惑的小眼神儿也瞪了姜弃一眼，“阿爹，流氓！”

乔灵拉着怡凤走到了浴室，先把自己扒的差不离了，围上了浴巾后便开始给怡凤脱衣服。

姜弃刚沏好一壶茶，正欲轻松地享用，茶杯才端起来，就听见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天际。姜弃立刻扔了茶杯跑下楼去，一脚踹开浴房的门就冲了进去，只见大小两只都在，就是乔灵只裹了个布巾，咳，有点儿勾人。

姜弃转过身去，“怎么了？刚刚喊叫什么呢？吓了我好一跳。”

怡凤也跟着点头道：“阿娘好吓人哦。”

乔灵结巴道：“姜丶姜丶姜弃，你丶你丶你快瞧瞧！”

姜弃不得已又转过身来，问：“瞧什么？”

乔灵把怡凤推到姜弃面前，姜弃看了一眼，顿时也囧了。

“呃……”这不科学！

刚成为父母不到半天的姜弃和乔灵，深深地被打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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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沈，一阵晚风袭来，寒意仍然令人打颤。怡华缓步走向湖心小亭，更觉得这寒意入了心脾，冰冷的化解不开。

蒋旭换上了他最喜欢的青衣，夜风卷起飘摇的衣摆，衬得人有了几分萧索凄凉。他靠着栏杆斜身坐着，目光有几分迷离，听见了怡华的脚步声也只是有些自嘲地一笑。

“都和她说了？”蒋旭平静的开口。

怡华坐在蒋旭身边，点头道：“该说的都说了。这些年这些事压在心上，说出来……大家或许都会轻松些。”

“轻松？呵……”

“她叫乔灵，她不是阿锦。”怡华沈静地说，“我与她说了这么许多，她也只是在听别人的故事，顶多是有些感触，却不会感伤。”

“又要劝我放手？”蒋旭轻笑，“之前你就是这样，拼命地与我说阿锦和姜瑛是多么幸福，想方设法地让我离开。可你也不想想，我若是没有执念……还是我么？”

怡华伸手放在蒋旭的肩上，认真地说道：“别再折磨自己了，有阿锦的那颗心，你早早解脱了便不痛苦了。”

“解脱……”蒋旭轻嘲，“那是死啊，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不觉得更无趣么？”

“这上千年的煎熬，不轻了。”

“煎熬只是对你们而言，于我，无聊才是最大的煎熬。”

见蒋旭站起了身，怡华不禁劝道：“别做傻事，我没有告诉她你是蒋旭……”

“说与不说也无甚区别，她和阿锦都是小心眼。那小心眼里装进去了一个糟粕，就再也盛不下别人了。”

怡华起身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好久没过过皇室生活了，你说……我再次当个帝王如何？应该很有趣儿吧？”蒋旭冷嘲一声，也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自己在嘲笑世人，只是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飘然离去。

怡华望着蒋旭的背影发怔，缓缓地坐回原处，就在这寒风丝丝的凉亭里独自伤神。

而此时姜弃用小被子把怡凤一裹，和仓促穿上衣服的乔灵匆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