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然来了。

皇后进来，没有带什么人，孙胡也躬身退了出去。

“王茹！你好大的胆子！”

墨景润将桌上的砚台砸了出去，皇后站在门内，离他很远，他自然是砸不到皇后的。

不过是砸了砚台撒撒气。

皇后缓缓的上前，捡起了地上的砚台。

“陛下，何必如此动怒？”

皇后将砚台重新放到桌子上原来的位置，像往常一样站在了墨景润桌子的一旁。

墨景润斜眼看向皇后，她明明还一如往昔的温柔。

殿内烛火摇曳，墨景润转头看向皇后，甚至生出一丝不真实的感受。

这一切，只怕都是他自己的一个梦而已。

皇后她还是皇后，还是原先那个温柔，温顺的皇后。

他的语气也慢慢缓和了下来。

“为何？为何！”

他始终是想不通，她想要他们的儿子做太子，他也顺从了她的意思。

明知道墨司尘更加适合做太子，做未来的皇帝。

他还是顺了皇后的心意，甚至明明知道墨司尘的脸上可以治好，他也不管不问。

任由众人用这个理由说墨司尘不能做太子。

多拙劣的理由，可他也认了不是？

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的儿子，已然是太子了，你到底还有何不满足？”

墨景润紧紧的盯着王茹那张有些褪色了的脸，不禁想起当初，她也是那般明艳动人的。

而如今，她就站在他的眼前，他却有些看不清楚了。

皇后开口，声音和态度还一如往昔，甚至比之前更加的温柔。

“陛下，您既然已经立他为太子多年，为何迟迟不肯退位？”

听到她亲口承认就是为了她的儿子，墨景润心中还是一寒。

多年的夫妻，从未亏待过她，到头来，她还是更加看重自己的儿子。

“在皇后的心中，他做皇帝还是朕做这个皇帝，就这么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