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平静的桃花眼,此时沾染上了了偏执,引诱着他的心,想要将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禁锢起来,来平复所有的变数。
他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可又无法控制,这让洛瑾瑜很是不喜。
仅存的理智引领着洛瑾瑜冷静下来,望着那杏黄色的背影,他缓缓松开手中的把手,冷鸷的脸庞侧过,滑动着轮椅逃离这个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失控的女人。
就在洛瑾瑜以为他会克制住自己,将所有事情重新拉回正轨时,他不知这仅仅是个开始。
得了命令回府的张了,按照岳琉年的安排老老实实的在将军府待着,并不知晓这一切。
因此岳琉年在瑜王府住下身旁并未带一人,瑜王府中的下人也早被洛瑾瑜驱散。
因此府内就剩他们三人,如今岳琉年伤重凡事都需要人照料。
喂药已经是洛锦欢最大的忍让,再让她照顾人,痴心妄想,因此照料人一事自然落在了洛瑾瑜身上。
而这一照顾便是一月有余,原本还为遮人耳目坐着轮椅来回跑的洛瑾瑜,如今已经没有耐心。
端着水盆从岳琉年房间出来,洛瑾瑜眼神似要刀人。
“皇叔,没想到你还有照顾人的本事,真是让本宫惊喜。”
洛锦欢坐在被洛瑾瑜用轮椅改装的摇椅上,晃着腿吃着洛瑾瑜一早洗好的水果,乐哉乐哉的望着她这个曾经清雅淡俗的皇叔。
洛瑾瑜想刀人的眼神在看到院中人时,瞬间隐退下去。
将水盆放在一旁的木凳之上,他迈步来到她身旁,捡起快要掉在地上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明玥,本王的忍耐是有限的,下月便是枕儿开启狩猎的日子,本王希望这场过家家的闹剧早点结束。”
他说的过家家所指不言而喻就是岳琉年。
别当他看不出这人的心思,仗着身体有恙赖在他的王府,和他的....
洛瑾瑜眼神一暗,和他的侄女眉来眼去,真当他是死的不成。
洛锦欢笑容一凛,伸手抓住洛瑾瑜胸前的衣衫,向前一拉:
“皇叔,这场狩猎本宫也感兴趣,而且现在不是过家家,而是让皇叔你知道,本宫背后不是空无一人,本宫有那个资本坐落到世人羡慕的位置。”
真当她留岳琉年在她院子这一个月是出于好心?
他们早在洛瑾瑜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拿下他手中的底牌。
墨羽白和她这个好皇叔再怎么能耐,没有兵权拿什么和她斗。
洛瑾瑜手撑着摇椅望着身下眼里满是势在必得的女人。
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洛锦欢笑出了声,松开握着他衣衫的手,移向他的肩膀,轻轻向后一推,从摇椅上站起身。
手轻轻捋了捋他那被她拽出折痕的衣领,眼神无辜,嘴角的笑却将她的野心暴露无疑:
“皇叔,你怎么越来越笨了呢,之前把本宫哄的团团转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子的。”
洛瑾瑜了解她的性格,从前她只想报复那些背地看不上她,诟病她的人,后来遇到维护过她一次的墨羽白后。
她的目标便只有墨羽白,她向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只许别人对她顺从,一旦敢忤逆她分毫,她就如同那阴鸷的毒蛇,蛰伏在暗处,伺机而动,将曾经伤害过她,忤逆过她的人,统统屠杀殆尽。
洛瑾瑜自嘲一笑,这一个月平和的相处,倒是让他忘记了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明玥,那个位置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坐。”
洛锦欢笑了一声,手扶上他的肩膀,微微踮脚,贴在他的耳边,冰冷的目光透过他直视前方。
“好不好做只有做过才知道,皇叔,过往十年,你利用本宫,本宫可以既往不咎,
但凡事有来有往,往后余生你也该为本宫考量考量,让本宫好好利用利用。”
话落,她推开他的肩膀,挺直脊背,高傲的转身离去。
洛瑾瑜很想上前抓住她的脖颈,将这个敢算计他的女人掐死。
可他下不了这个手,这一个月的时间,他早就看透了他自己的心。
他对她起了不被世俗接受的龌龊心思,从心思起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的命早已被她紧紧的攥在手心。
洛瑾瑜自嘲一笑,心中一片凄凉,转身回到水盆处,端起水盆继续着洛锦欢早已给她安排好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