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母围绕着的阿月此刻心中暖意翻涌。
带着一些哭腔小声道:“我就是,觉得之前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辛苦?”王老父亲此刻有些疑惑,自家闺女什么时候辛苦过了。
王老爷能想到这里,王夫人自然也可以,只是想的比王老爷更多了些。
王夫人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岚月的身边,摸了摸她的头。
又将她的脑袋揽在自己的怀里,温声:“我儿昏迷的时候,恐是做噩梦了吧。”
她抱着岚月的小脑袋,轻轻晃着,如同抱着一只慵懒的小猫,
“我儿辛苦了,之后,你身边都有阿爹阿娘,你什么都不用怕。
真的,已经回家了。”
岚月微怔间,想到了很多事情。
曾经不被爱的自己是真的,
一个人孤单奋斗,努力打工,被上司刁难,被房东欺负,被朋友背叛。
这些都是真的。
努力养崽,护住一方百姓,雪地奔袭,不曾辜负所有。
这些也是真的,她相信自己终有好报。
如今的怀抱,更是真的,这是她的好报。。
可思及曾经的岚月,终究是没有忍住,双手环抱住了王夫人的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阿娘,我真的,好努力好努力了,好辛苦好辛苦啊...”
“阿娘,我以为再也不会得到你们的爱...”
听着自己女儿的哭声,王夫人也心疼的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别怕,都是假的。阿娘最爱你了。”
“是啊是啊,阿爹最爱你和你阿娘了。”王老爷半蹲在地上,与自己的女儿视线平齐,温声道。
阿月却越哭越凶,直到将自己都哭累了,在自家阿娘的怀里,沉沉睡去。
最后还是王老爷将她抱回了岚月的房间,看着带着泪痕的女儿。
“夫人,阿月这是?”王老爷语气担忧。
王夫人小心的将她的泪痕擦去:“梦里的阿月,一定很难过吧。”
王老爷亲自点上了安息香,随后夫妻两人小心翼翼的退了出来。
“姜家的婚事,找时间再议吧。”王夫人目光坚定。
王老爷点了点头:“本就是那小子说的险些将我们唬住了。我们与他们家又是旧交,这才...”
王夫人叹了口气:“我们从清陵那边回来到现在,也已经十数年了,人心易变,但是谁都不能算计我儿的婚事!”
随后她又想到了一件事,一边走一边对旁边的王老爷分析道:“老爷,莫非今日阿月与那姜钰,说话间也提到了退婚的事情?”
王老爷沉思片刻:“倒也不无可能。阿月怕是真的做噩梦了,梦中只怕很是辛苦。否则这样的事情,怎还需要她去操心的,她都没有想起自己还有爹娘。”
“是啊,我们好好补偿补偿她吧。”王夫人低头看着有些融化的雪地,低声道。
之后的一连两天,岚月每天都在父母的呵护中,成功的变成一个爹宝女兼娘宝女。
这日,春和笑着从房间外跑了进来。
“小姐!今天!今天!”春和一整个气喘吁吁。
“慢慢说,什么大事,也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的。”岚月给她倒了一杯热牛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春和摆了摆手,依旧上气不接下气:“就是...就是.....”
“慢慢说。”岚月喝了一口牛乳。
“就是今天,那个不辞先生进京了!!好生俊俏的公子哥!!”春和大声说道,刚将牛乳端起来。
“咳咳咳——”岚月一口牛乳险些将自己送走,习惯性的抬起自己的手,擦到嘴边才发现自己不是曾经的爪子了。
景明连忙将帕子递给了岚月,顺了顺她的后背:“小姐,你慢些喝,别用手背擦嘴呀!”
岚月拿着景明递来的帕子,依旧看着春和:“谁?”
“不辞先生呀!我还以为是个二十多岁的呢,没想到是个少年郎啊。”春和兴奋的介绍道。
“你确定他是个少年?”岚月追问。
“是啊,是个少年呀。”春和不明所以,只能实话实说。
“很俊俏?”岚月又问。
春和猛猛点头:“非常非常俊俏!”
岚月此刻脑袋上堆满了问号,心中暗暗盘算:“不对劲不对劲,不辞不就是观星吗?上次我已经制造出了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