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庐被吓到,她的样子仿佛一个被摔碎的玻璃娃娃,每一片都在说着粉身碎骨的痛,让他不忍心再去触碰,他用手给女人擦眼泪,“我不问了,老婆,我不问了”。
周安安洗完澡出来,回到卧室,看到躺在那等着她的男人,她坐在床脚,擦着头发,男人过来搂住她的腰,她的身体一紧,肩膀缩了起来,明显的抗拒。
男人虽然心里不高兴,还是耐心哄着,“老婆”,他开始进攻她的脖子肩膀,大手抚摸她的身体。
女人挣扎着站起来脚下不稳,低着头小声试探的问,“青庐,今晚可以让我自已睡吗”?
男人一下子跳下床,站到她的对面,吃惊的看着她,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伸手拿着自已的手机,出了门。
周安安如释重负一般,在床上坐了很久,湿漉漉的头发都完全干了。
顾青庐发来了消息,“老婆,早点睡,晚安”。
女人刚放下手机,又有消息传来,“爱你”。
她放下手机,躺好准备睡了,又拿起手机,回复了一句,“晚安”。
早上,周安安出来吃早餐,顾青庐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将她拉过来,周安安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又是买了一个什么礼物,她收下事情就不清不楚的过去了。他展示着新买的登山装备,“等你腿好了,我们去爬山,好不好”?
“谢谢老公”,她熟练的道谢,走到餐桌前坐下来吃早餐。顾青庐在她的脖子上吸了一个大草莓,满意的离开了家。
周安安听到关门的声音,放下了手里的面包,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擦了擦手,回到了卧室。
一连几天周安安都没有出门,他们晚上睡在不同的房间,顾青庐每天小心翼翼的哄着,不敢再惹她。
周五的晚上,顾青庐陪杜总和一些投资人参加完晚宴,回去的路上他在海边停下车透透气,明明站在身后,手里抱着顾总的大衣。
站了很久,明明看时间很晚了,“顾总,我们该回去了”。
“你有烟吗?”
“顾总,我不抽烟,现在去买吗?”
“算了,我也不抽烟”。
顾青庐深吸一口气,“我现在都不敢回家,好怕看见她要碎了的样子”。
明明把大衣给他穿上,“顾总,我也跟了你一段时间了,有句话本不该我说,你把她抓得太紧了,你抓得越紧她越想跑”。
男人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我总是想知道她每时每刻都在干什么,哪怕有一分钟没有消息,我都会胡思乱想,我希望她告诉我,说了又不信,我好痛苦,你懂吗?明明,你懂吗”?
“顾总,她不是个只属于你的玩具,她是个人啊”。
“不,她是属于我的,她只能是属于我的”。
顾青庐转身上车,回到了大平层。
他没有看到周安安,“夫人呢”?
“在娘家,要去接回来吗”?
“去接”,男人脸色冷峻毫不犹豫的说,“等一下”,他想到明明的话,或许自已确实应该给她一些空间,“别去了”。
顾青庐晚上喝着红酒,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在屋子里游荡,手触摸着她可能待过的地方,那些地方已经没有了她的体温,手机拿起又放下,他不知道该不该给她发消息。
他已经记不起没有周安安之前,他是怎么度过那些夜晚的,那时候也不曾觉得夜晚那么难捱。
女人主动打来电话,他赶紧去接,手机因为慌张掉在了地上,他就弓着身子,撅着屁股,按着免提,接了电话。
“青庐,我在爸妈这里”。
“嗯”。
“你工作结束了吗”?
“嗯”。
对面沉默了一会,“你要来吗”?
“要”,男人几乎是脱口而出,随即脸上浮现笑容,顾青庐迅速的拿起大衣,“李叔,走”。
去的路上他的脸上一直美滋滋的。
周安安差点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他赶到时,周安安正在收拾自已的衣柜,身上穿的正是自已非常嫌弃的那件萌萌兔睡衣。
“你来啦”,女人抬头看了一眼,继续整理自已的衣柜,顾青庐放下大衣,主动凑过去,将衣服一件一件递给她。
“老婆,明天是周末,你有什么计划,我都可以陪你”,他的眼睛一刻不离的放到她的身上。
“没想做什么,睡醒再说”。
顾青庐指着一旁的袋子,“这是什么”?
周安安惊慌失措,“没什么,别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