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茈的婚礼在本市的一家中档酒店举行,参加的人只有顾家的亲友和孙家的亲戚们,婚礼上她的婆婆穿着紧身的旗袍,紧紧的搂着孙东哲的胳膊,仿佛她才是那个新人。讲话的时候,一再的强调他的儿子多么优秀、孝顺,含泪诉说着不舍。
顾青庐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顾青茈,她怀着孕,踩着高跟鞋站在旁边,眼睛里都是泪水,顾家的人包括顾青庐,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因为顾青茈还想嫁!
只要她给一个眼神,顾青庐就能立马拉着她回家,带着她几千万的嫁妆回到顾家,孩子他们又不是养不起。
可现在所有的怒火都被生生压下,因为她的妹妹还想嫁。
孙东哲不顾顾青茈的身体,拉着踩着高跟鞋的她挨个敬酒,今天他见到的大佬是之前他想尽一些办法都接触不到的存在。
“我们走吧”,周安安看的窒息,她知道再这样下去顾青庐就要发疯了。
过了几天,周安安把顾青茈叫到了店里,递给了她一个合同,只要她签下,股权就还给她了,这是顾青庐之前就有的想法。
“嫂子,我信得过大哥,这份协议先放在你那吧”。
“你不签吗”?她感到不解的问,却瞥见她眼角的淤青。
她差点就问出口,随即想到自已那段日子身上总是大大小小的伤,夫妻的事情很多时候没有办法对外人讲,重要的是她自已的想法。
“万一离婚了,这部分还能保住”,顾青茈苦笑着说,尽量掩饰自已的遭遇。
“离——离婚”?
“我的嫁妆都被孙东哲拿去抵押了”。
“就这么几天?青茈,你也太相信他了”。
“总之,嫂子你帮我保管吧”,顾青茈说着就离开了。
孙东哲紧随其后来到店里,“嫂子,青茈是不是来过了”?
“对,我让她帮我看看最近的产品,有没有优化的建议”,周安安看着眼前的男人,之前在班里觉得他是个挺好的人,如今觉得他非常狡诈,甚至曾经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都被拿出来反复鞭笞。
孙东哲刚走,顾青庐就打来电话,问事情的进展。
“青茈没签字,说暂时先放你这里”。
电话对面的男人沉默半晌,“知道了”,挂断了电话。
顾青庐成立了一个新的服装公司,主打户外运动品牌,这样就正式和薛家叫板了,产品定在了五月份上线。
晚上,周安安回到家,发现家里静悄悄很奇怪,她刚走到客厅房间的灯便关掉了一片漆黑。
顾青庐拉着小提琴就出来了,听得出来很专业,但他的动作很浮夸,身上穿着的是睡衣,看起来一点也不优雅。
“你干什么”,她忍不住发笑,巴掌不住的拍在男人的身上,“相公今天好雅兴”。
男人不满的停下,“周安安,你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她确实忘了,不过男人这么一说,再看看餐厅那点燃的蜡烛,她立刻想了起来,“怎么可能,我当然知道啊”。
男人放下手里的小提琴,拉着她来到餐厅,放了首唯美的音乐,搂着她的腰跳舞。
“我们去度假吧,我定飞机”,顾青庐来了兴致,就要去拿手机。
“别啊,你不是很忙吗?我这也走不开”。
“我发现你现在对我很冷淡,满脑子只有你的店铺,上课也不认真,你都多久没交笔记了”。
“顾总,再不赏我口吃的,我要饿晕了”。
男人笑着坐下,将切好的牛排递给她。
“你的服装公司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样板都出来了吗”?
男人忽然抱着她的脸猛猛亲了两口,女人愣住,她的嘴角还挂着酱汁。
“我娶的是老婆,你除了工作没有感情和我谈了吗”?
“哎呀,老夫老妻了”。
“这才一年啊,你就淡了”?
“没有,没有”,男人幼稚起来,都不知道是几岁,周安安赶紧放下手里的餐具,认真哄着眼前的男人,“今晚都依你,还不好”?
“那还等什么”?男人一把抱起女人,向卧室走去,走到一半看到沙发改了主意。
孙东哲自从娶了顾青茈之后,没事总往顾家跑,他们几次回去,都能碰见他在那,围在爷爷身边乱转,比顾青庐这个亲孙子都孝顺。
那天周安安从店铺回到家已经很晚,结果顾青庐还没有回来,她打电话也不接,她只好一个人先睡。早上顾青庐也没有回来,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