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山庄回到别墅已经很晚了,进来的瞬间,二婶就笑脸迎了上来,紧紧握着她的手,“安安回来了,过来坐”。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她无所适从,身体抗拒着,回头看向顾青庐。
男人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搂着肩膀坐到了旁边,二婶尴尬的坐回原来的位置。
二叔见二人已落座,一脸严肃的说,“人齐了,那我就先说了,爸你身体也越来越差了,你身边离不开人,青庐忙着公司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再说我们都活着呢,哪能让小辈照顾你,大哥不在了,理应我这个老二尽孝,就跟我住吧”。
三叔听不下去,赶忙插嘴,“那我也是爸的儿子,小的时候爸对我最好了,是该我回报的时候了,况且青茈快生了,爸在我那没事看看曾外孙,承欢膝下不好吗”?
二婶的鼻息传来一声闷哼,激动地大声说,“再好那也是外孙,等我们青煜结婚了,生的才是亲孙子,这些年你们里里外外从老爷子这拿了多少好处,也该知足了,你们家底都败光了,让爸跟着喝西北风啊”?
孙东哲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二婶这话太瞧不起人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男尊女卑那套呢,再说青煜的情况你不是不清楚——”。
顾青茈赶紧拉他坐下,闭了嘴。
顾青煜无端被牵扯进来,心气不顺,“你们那些歪心思谁都能看出来,爱怎么闹怎么闹,别牵扯我”,盛怒之下将手里的茶杯扔出去,碎了一地。
他站起身噔噔噔上了楼,远离这些是非。
很明显,这些人想把爷爷接到身边,惦记他的遗产。
顾青庐什么也没说,就看着他们吵来吵去。
爷爷生气的大声责备,“你们这些做长辈的,都给小辈做的什么榜样,丢不丢人”。
众人低垂着头,不再争辩。
“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遗嘱我已经找人立好了,你们多少都有份,我就在青庐这,你们谁也别惦记了”。
顾青庐深吸一口气,“不是说聚餐吗”?
周安安赶忙接话,“对呀,爷爷,我都饿半天了”。
爷爷的脸上浮现笑意,“好好好,开饭”。
吃过饭众人散去,两个人躺在床上,她不安的问身边的男人,“老公,他们为什么突然这样”?
男人迟疑片刻,还是说了实情,“你骑行那段时间,爷爷住了一周的院”。
她感到震惊,“啊?你怎么没说啊?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大事,就是年纪大了,心脏不太好”。
周安安想了想,拉着男人的手,“我们搬过来吧,爷爷身边确实离不了人”。
男人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我派人一刻不离的盯着呢,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给他生个曾孙”。
“不行,三个月还没到”,女人慌忙拦着。
男人一脸委屈,质疑道,“到了吧”?
女人缓缓伸出一只手指,“今天是最后一天”。
顾青庐不停的用力揉捏手里的枕头,“啊,好烦啊”。
他们在一个周末,找了搬家公司,大包小包的将东西搬到了别墅,在这边离上班和上课的地方很远,每天都要早起1个多小时,回来也会很晚,但是每天都能看到他们,爷爷很开心。
那天,提前下课的周安安去公司找顾青庐,发现办公室没有他的身影,他的椅子上放着一条女式的丝巾,上面还残留着香水味。
还未来得及多想,顾青庐就走了进来,一把抢过丝巾,“你今天这么早吗”?男人顺手将那丝巾扔进了垃圾桶,女人被他的反应感到奇怪,却也没有多问。
“可以回家了吗”?
“可以”,顾青庐拿起周安安的包,搂着她的肩膀下楼,薛琪从办公室出来,紧随其后,“顾总,我的丝巾是不是落在你的办公室了”?
她的声音很大,好像是故意说给别人听得一样,办公室还有加班的员工,他们的脸对着电脑的屏幕,表情却有了很大的变化,那上挑的眉毛撅起的嘴,一堆吃瓜的表情。
顾青庐一句话都没说,继续拉着周安安下楼。
薛琪竟然不放弃的追上来,“青庐,你有看到我的丝巾吗”?
周安安推开顾青庐,“薛总,他是负责给你看东西的吗?东西丢了怪你自已没有收好,很贵吗?要不你报警吧,看看丢在哪里了,为什么会丢”。
女人连珠炮一样发泄着自已的不满,她一副正宫骂小三的架势让男人很开心,笑吟吟的看着她发飙。
电梯来了,男人意犹未尽的和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