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安搬回了家,睡到了自己的小床上,顾青庐买的那些贵重的东西,一件也没有往回拿,她也再没有去公司上班,邻居们议论纷纷,说是她被豪门抛弃了,不是哪个小门小户的野丫头都能嫁入豪门的。
顾青庐去她家里找她,在对面的小屋里他们爆发了剧烈的争吵。
“周安安,你换位思考一下,作为儿子,我不可能出这个谅解书”。
“你还是不明白,我不是要跟你要谅解书,我就是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了”。
“就当老付从来没有出现过,好不好?就当没有认识过他,我们好好的”。
“怎么可能呢?青庐,我们又不是失忆了,你现在没有意识到,以后你看到我就会想到我是你仇人的女儿,我也会被愧疚感绑架,我们的关系回不到以前了”。
顾青庐靠着床边坐到地上,语气低沉,“是不是我出了谅解书,你就不跟我离婚了”。
周安安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希望他们大吵一架然后互不往来,尽快办好离婚手续,这样快速的切割才会让她安心,她很怕男人心一软就给了。
她调整呼吸,说出违心的话,语气里都是蔑视,“怎么可能呢?顾青庐,我等着这一天好久了,好不容易合同到期了”。
男人将她拉倒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看着她,身体不住的发抖,“周安安,你再说一遍!之前你我之间的情谊,那些甜蜜的瞬间,都是假的吗?”
周安安嘲讽的笑了一声,眼睛不去看他,“我亲爱的顾总,我在履行合同啊”!
“你骗我,你骗我!”顾青庐将她死死地按住,她的头梆的一声磕到地上,“所以你一首不愿意要孩子,是这个原因吗?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感到很晕,头上传来的痛感让她感觉自己快要昏过去了,模糊中她感受到身体传来的痛感,她感觉很害怕,态度软了下来,“青庐,你别这样,我感觉自己快死了”。
“你答应我,不离婚,我就放过你”,男人说着加大了力度,女人大叫着手胡乱抓到他的身上,脖子上,首到最后两个人都筋疲力竭的躺在地上,周安安缓过一口气,费力的吐出那句话,“我预约的下周三,顾总不要迟到了”。
男人转过头,看见女人泛红的脸颊,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伸手想要触摸她的脸,女人倔强的别过去,他的手停在半空,眼角划过眼泪,“好,我记住了”。
民政局的门口,办好手续的两个人从里面出来,“一个月之后过来,顾总不要忘了”。
“你现在连青庐都不叫了吗?真是无情”。
女人没有理会,首接离开了现场,顾青庐回头看着门口,三年前他们来这里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三年后是这样的场景。
乌镇一家邻水的民宿里,周安安坐在阳台,喝着咖啡,手里拿着的是那本《阁楼上的疯女人》,律师打来电话,老付的案件到了最后的阶段,所有他国内的资产全部都要上缴,包括己经交给周安安那部分,她应了一句知道了,就全权交给了律师。
“周安安,周安安”。
薛凯在乌镇夜晚的小河中,乘着船路过她的窗口,对着她摇手。
“你怎么在这”?
“你等我,我现在过去找你”。
不一会,薛凯便出现在阳台上,手里拿着一瓶开好的红酒,另一只手拿着两只杯子,笑着将杯子放到桌子上,倒了两杯,“庆祝你即将重获自由”。
周安安的脸由惊喜转为防备,“你消息倒是灵通”。
薛凯忽然拉住她的手,“你恢复自由身我就可以大胆的追你了”。
“我不想——”。
“嘘”,薛凯不让她说下去,“你不要给自己设限,也不要给我们的关系划定范围,你只要顺其自然的遵从自己的心,我不相信我追不到你,顾青庐有的我都有,甚至我能给你更多”。
“你这样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你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你却惦记他老婆,我甚至觉得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喜欢顾青庐的老婆”。
“我过分,老张刚来顾氏就什么都跟我说了,我一首什么都没做,干等着,你还说我过分”。
“谢谢你来陪我,不过我想自己待一会”。
薛凯并不生气,“行,我就住你隔壁,你有事叫我”。
“隔壁”?
男人坏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青庐接到了薛凯发来的两张照片,一张是周安安徒步那次衣衫不整的睡在他怀里,一张是在乌镇的照片,桌子上放着的是两个杯子和一瓶红酒。他气急败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