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没有看上去的外伤,其他几个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痕。二姑在街上被张家二婶子推倒时,右胳膊着地,衣服袖子蹭破了,胳膊肘以下都擦破了皮,血珠子浸了大半个小臂;大姑脸上被抓伤了,虽然不是很厉害,也都浸了血,额头上被打了一个大包,红红的鼓满了整个额头。我爹脸上除了抓伤,还被张家二婶子大闺女推倒在她家灶台前,鼻子磕破了,蹭了一脸灶台黑,鼻血把脸涂抹的要多惨有多惨。大姑从灶膛里抠一块烧过的坷垃块,堵在了我爹的鼻子眼上,让他去炕上仰面朝天躺着。二姑胳膊上的伤,大姑给她涂了红汞和消炎粉,用奶奶的围巾包住了。最难弄的是大伯脸上的划痕,张家二婶子的闺女拿着大扫帚,劈头盖脸拍我大伯,她家的大扫帚用的只剩下扫帚疙瘩了,又尖又利,大伯脸上满是横七竖八的划痕。家里没有胶布,脸上又没办法包裹,二姑用一只手给他涂一层红汞撒一层消炎粉,怕不消炎又多涂抹了几次。有才带人来到我家,看到的就是我大伯脸上血淋呼啦的,二姑拿着消炎粉正往他脸上倒,大伯那张英俊帅气的脸,被红汞消炎粉糊的没一处好皮。几个人都愣住了,会计说我大伯入室抢劫,张家二婶子是纯受害者,怎么我大伯脸上的伤这么严重,大姑二姑也都挂了彩。我爹更惨,脸朝上平躺在炕上,鼻子里塞着小土坷垃,脸上黑一块红一块的像戏台上的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