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大哥的移民手续出问题,可能会被遣返后,他就一直派人盯着。此时,他的手下发现了赵刚一行人的行动,立刻报告给了他。
苏漾得知父亲插手此事,心急如焚,他害怕大哥回来后,自已的计划彻底败露,家族的一切都会发生改变。他顾不上许多,直接拨通了赵刚的电话:“赵叔,把人放下,这件事您别管了。”赵刚听出苏漾语气中的强硬,却没有退缩:“小漾,这是你父亲的命令,我不能违抗。”
苏漾见劝说无果,一咬牙,决定亲自阻拦。他带着一群人,风驰电掣般赶到机场附近。两拨人在机场外的停车场狭路相逢,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苏漾看着赵刚身后的大哥,大声说道:“大哥,你别跟他们走,他们是在骗你。”大哥看看苏漾,又看看赵刚,一脸困惑:“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我到底该相信谁?”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警察突然出现了。原来,机场附近的安保人员发现两拨人剑拔弩张,像是要发生冲突,便报了警。警察将两拨人都带回了警局,要求他们说明情况。
在警局里,苏漾和赵刚都不肯说实话,只是互相指责对方。大哥坐在一旁,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他看着眼前这一切,突然意识到,自已卷入了一场复杂的家族纷争之中。
苏漾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脑海中反复上演着兄弟俩在父亲面前冰释前嫌,携手为家族打拼的画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可现实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将他猛地拉回冰冷的现实。
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低沉而疲惫:“我找到你大哥了。”苏漾的心猛地一紧,忙问:“然后呢?”父亲顿了顿,语气里满是失望:“我实在不敢相信,那个穷酸潦倒的人会是我的儿子。他两眼无神,一看就是被生活折磨得没了生气,身上一点气质都没有,完全不像我们苏家的人。”
苏漾挂了电话,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庆幸父亲没认出大哥,自已的地位暂时无忧;另一方面,又对大哥的境遇有些不忍。
而此刻,大哥还浑然不知自已刚刚与亲生父亲擦肩而过。他结束了一天的家政工作,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那狭小昏暗的出租屋。屋内弥漫着潮湿发霉的气味,他一头栽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脑海里全是生活的艰辛和无奈。
苏漾左思右想,决定去会会大哥。当他再次踏入那城中村,刺鼻的气味和杂乱的环境让他眉头紧皱。来到大哥的出租屋前,他敲了敲门。大哥打开门,看到苏漾,一脸不耐烦:“你又来干什么?还想骗我出国?”
苏漾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哥,我是来帮你的。”大哥冷笑一声:“帮我?你能帮我什么?别假惺惺了。”苏漾没有理会大哥的嘲讽,径直走进屋内,看着屋内简陋的陈设,心中一阵刺痛。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向大哥:“拿着,改善下生活。”大哥却像被羞辱了一般,愤怒地推开苏漾的手:“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苏漾无奈地放下钱,说:“大哥,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有些事你必须知道。父亲他一直在找你,他现在就在这座城市。”大哥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你就编吧,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什么父亲,现在说他来找我?鬼才信。”
就在这时,苏漾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父亲打来的。父亲说他决定再去见见那个疑似大儿子的人,让苏漾也过去。苏漾心中一惊,他担心大哥会在父亲面前暴露身份,可又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
苏漾和父亲再次来到大哥的出租屋。父亲看着眼前这个落魄的男人,眼中满是嫌弃和怀疑。大哥看着面前两个衣着光鲜的人,心中充满了警惕。
父亲围着大哥转了一圈,冷冷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大哥没好气地回答:“我叫李明,就一打工的,怎么,你们要查户口?”父亲皱了皱眉头,对苏漾说:“应该是我们找错人了,这不可能是我的儿子。”
苏漾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可又莫名有些失落。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大哥突然喊道:“等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父亲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找错人了。”
回到车上,父亲对苏漾说:“继续找,一定要找到我的大儿子。”苏漾应了一声,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继续隐瞒大哥的身份,同时又要应对父亲越来越紧的追查。
而大哥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疑惑更甚。他开始隐隐觉得,这两个人的出现绝非偶然,自已平淡无奇的生活,或许即将被彻底打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