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那淡漠冷冽的气息如刀锋般犀利,使他感受到了不符合她年龄的苍凉与落寞。
小丫头的身上的罗裙是按照时下流行最新裁制的样式,华丽的蜀锦就算是在夜幕中也泛着光泽,随着她的动作,裙子上的花瓣仿佛散开似得来回飘动,将她整个人衬托的出尘脱俗。
相府嫡长女,嚣张跋扈,目无尊长,只懂得拳脚功夫的无脑花瓶。可他看到的竟是冷漠淡泊,心思缜密,懂得审时度势的稳重才女。
真应了墨玺的话,是凌紫毓么?
“前面就是臣女的闺房,王爷在此处不合适吧?况且天色已晚,若王爷留宿吃饭,父亲会做好妥善安排的。臣女告退。”
凌紫毓忽略凤靖尧的问题,也不甚在意他的打量和注视。凤靖尧此人行事作风不按常理,前世的记忆对他了解不深,只停留在表面,表哥所说凤靖尧是外祖父的徒弟并不能令她放下警惕。毕竟前世将忠勇侯府满门抄斩的人是他的爹,她不能也不敢确认凤靖尧是否参与其中。
再有,凤靖尧那一张招摇妖孽似得容颜,可是凤历皇朝梦中人的面孔,凡与他说话被传了出去,都会遭来众千金的排挤与嫉恨,她可不想卷入无端的纷争中。
凌紫毓的身姿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视线之中。
凤靖尧站在原地没有动,空旷的声音里带了威压:“怎么回事?”
他面前的空地上凭空出现一具裹在黑袍下的身躯,此人屈腿跪在地上,头低垂而下,低沈简介的话语无感情的传来:“属下并无任何动作,并不知大小姐是如何发觉属下存在的。”
“宋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是。”破风声骤然响起,跪在地上的宋璟瞬间消失了踪影。
看来,这一趟收获不小,最起码可以应付好友的盘问了。凤靖尧深邃的眼眸向凌紫毓消失的方向再次看了一眼,负手而去。
夜幕降临,烛火炎炎,凌紫毓靠在黄梨木雕琢金文蝶镂空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书籍静静的翻阅着。
云舒端了一碗百合红枣粥走了进来,看到烛火的亮光有些暗淡,便将粥碗放到凌紫毓身旁的的四方梨木桌子上,拿过镊子将火芯子往上夹了夹,随着火苗向上窜动,光线亮了不少。
“小姐,你身子刚好,今天折腾太久,用些粥早早睡吧。”
凌紫毓放下手中的书本,结果云舒有种的粥碗,边搅动边低垂眼睛看向云舒的膝盖:“敷过药了吗,怎不去歇着?”
“谢小姐关心,奴婢没有大碍,您看,行动自如。”云舒后退几步,笑着答道。
“委屈你了。”
云舒的眼圈微红,忙跪在地上对着凌紫毓扣头:“小姐擡爱,奴婢不委屈。”
凌紫毓看到云舒再次跪倒在地,眉头下意识的蹙起,掀帘子进来的王嬷嬷快走几步将云舒给搀扶起来,她是凌紫毓的乳娘,自小看着凌紫毓长大,最能猜出凌紫毓的意图。
“云舒,怎又下跪,小姐给你药可是让你好好保护膝盖的,你如此不爱惜,岂不让小姐的心思白费了?”
“嬷嬷教训的是,小姐,云舒知错了。”云舒起身后,眼泪不可控制的一颗一颗的滴落,她用手背胡乱的擦拭了几下,哽咽着告罪。
外面都传大小姐跋扈不近人情,其实大小姐是个最心软的,她的强悍外表是掩饰脆弱内心的表现。每次奴才犯错她狠戾的罚过后,都会派人去安抚照料,只是她本人不喜多话也不愿意出面做那收拢人心的事情,平白失了人心,被渐渐孤立。
夫人和二小姐对小姐的亲近和善意,使小姐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她们的存在。
云舒接过凌紫毓喝过的粥碗,知道小姐和王嬷嬷有话要说,福了福便退出房门外守着。
“小姐,为何瑞平王为搀和进来?”
王嬷嬷很是纳闷,对于凌紫品的陷害,凌紫毓准备的有后招,她遵照凌紫毓的安排买通了凌紫品身边另一个丫环和一个小厮,就等着最后让他们作证给凌紫品一个最后的打击。可事情都准备妥当了,就等她将人带进来,结果表少爷和表小姐突然出现不说,就连瑞平王都安排了证词,一件小事竟然惊动了这么多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况且,小姐今天对席氏母女的态度,那与往日是不能同日而语,变化太大。
“听表哥说,外祖父曾收瑞平王为徒。”凌紫毓并不太清楚,便拿方子翊的话回覆王嬷嬷。
王嬷嬷明白凌紫毓不想多说,也不再问,凌紫毓反常表现被她看在眼中,这种变化既让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