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百里策像热锅上蚂蚁一样,急得在城门口走来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
“怎么回事?来的这么迟?!”
陆缄气不打一处来,他还没说怎么回事,这人反倒打一耙了!
“我......”
但百里策就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牵着他的马进城,“算了算了,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
“这就是你说的没人的地方?”
田野上,小河边,百里策买了两壶酒、两只鸡,撸起袖子就要坐下来谈事。
怎么说,他也是个皇帝,怎么能......
“哎哎——”
“坐下吧”一把将陆缄扯得坐下,百里策完全不管这些。
“......”屁股已经接触到泥巴的陆缄深吸一口气。
干脆不再去想这些东西,以及从他眼前跳过去的大小青蛙,“听你的意思,我们可能被他耍了?”
“要是真被他算计了倒还好些。”
陆缄一脸狐疑。
百里策烦闷地喝了一口酒,看似平静,心里实际急得想跳楼。
“被算计,至少说明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他确实感到了危机。”
“可如果是连祖蛊都压制不了朝生,那我们......”
“......”陆缄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好了,他也郁闷了。
干了半壶酒之后,“棘城那边怎么说?”
“你自己看吧”拿出一封信给陆缄,她都不知道怎么评价。
棘城那边,由于刚收归朝廷没多久,陆缄怕普通将领镇不住,就派了五当家去。
陆缄一打开信就,“啧......”
眉头皱的跟蚯蚓一样。
虽然勉勉强强看得懂,但这字吧......说狗屎都算是轻的,断句方式也是通篇错误。
忍不住掏出笔改起来......
“你手下留情了?”看完陆缄更郁闷了。
甚至对百里策产生了怀疑。
只吃鸡翅膀的百里策,“手下留情?!”
震惊!
“拜托,我差点被他打死!”
“那你还觉得,是他救了你?”陆缄表示自己可做不到。
拿着两只鸡翅膀的手一顿,百里策也是出师了,“这你就不懂了吧。”
“这死了,哪里有生不如死受罪?他多半是想玩什么阴招,不过当时没来得及而已。”
“嗯......”陆缄长长地点了个头,这听起来很合理。
五当家的回信无非说了两件事。
第一,他还没有准备好,暂时不想来曲城见百里策。
第二,棘城的人蛊没有重新蛊化的迹象,那些在大战中受伤的人,并没有出现和她一样的情况。
“呼......”陆缄长舒一口气。
改完信,舒服多了~
并站起来背起手,微敛目光,遥望远方,一副“江山多风雨,我忧天下民”的伟岸感。
吃完鸡翅膀的百里策,把骨头顺手丢到旁边的蚂蚁窝旁,让它们享受一下大自然的馈赠。
“比起他是不是又算计了我,我更关心的是分散出去的祖蛊效力。”
“京城也还正常。”
接到百里策第一封急信后,陆缄就把京城及京郊附近曾经中过朝生的人查了个遍,确实没有重新再变成人蛊或者疯化的迹象。
“舒城那边,姐姐和崔尚书他们也正在排查,目前都说没发现什么问题。”
“但我总感觉他是在等某个合适的时机釜底抽薪。”
一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到最后只能是徒劳,百里策就想改名叫百里小丑。
“也许......”陆缄神色凝重地看向百里策,“他根本不需要什么时机。”
百里策神色随之肃然。
“‘见月’的本质是以蛊制蛊。”
“我,用来激发药性的那些人,以及那些被解了朝生的人蛊,实际获得的‘解药’,都只是复刻祖蛊效力而来的产物,而不是祖蛊本身的威能。”
“那么,严格来说,解药和祖蛊其实是两个东西。”
“所以,就算你再也唤不醒祖蛊,甚至祖蛊就此消散,应该也不会影响解药在人蛊中的效果。”
“......”百里策被陆缄的推断惊住。
“可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