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那是岁月沉淀的味道,悄然涌入这片静谧而庄重的空间。独孤默曦、二公主与凤无期,怀揣着各自的心思,依次踏入这权力的核心之地。
刚一跨进门槛,一股无形的威压便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瞬间将他们淹没。这股威压,源自于至高无上的皇权,源自于历史的厚重,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变得黏稠而凝重,压抑之感让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无比艰难。他们的脚步不自觉地放缓,心跳也愈发急促,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命运的薄冰之上。
独孤默曦反应敏捷,她身姿轻盈,却又不失端庄稳重。莲步轻移间,她优雅地走向书房中央,双足并拢,膝盖仿若被一双温柔而有力的手轻轻推动,缓缓弯曲,最终稳稳地跪在地上。她微微颔首,双手交叠,掌心向下,平放在身前的地面上,脊背挺直,尽显镇南大将军府千金的卓然风范。此刻,她心中虽笃定真相必将如春日暖阳穿透阴霾,但面对皇帝那至高无上的威严,仍怀揣着深深的敬畏,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口中恭敬说道:“臣女恭叩圣安。” 她的声音清脆却又沉稳,在这寂静的御书房中,清晰地回荡着。
二公主满脸写着不情愿,嘴角微微下撇,仿佛那是她对这场 “闹剧” 无声的抗议,眼中闪过一抹不甘。但在这庄严肃穆的御书房内,她也只能收起平日里的跋扈,装出一副乖巧柔弱的模样。她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脚下的石板较着劲,走到一侧,右手轻轻提起裙摆,左手微微抬起,缓缓屈膝下跪。她微微低下头,眼中恰到好处地泛起一层泪光,用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低声道:“儿臣叩见父皇,恭请圣安。” 她心中暗自腹诽,觉得这一切都是独孤默曦故意找茬,破坏了她原本惬意的生活,可在父皇面前,她只能把这些怨恨深埋心底。
凤无期面色憔悴,却难掩眼中的紧张与期待,与独孤默曦并排跪下。当他的膝盖触碰到地面时,微微颤抖了一下,那是长期遭受诬陷的委屈与渴望洗清冤屈的激动交织在一起的表现。他低着头,双手紧攥着放在膝盖上,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他内心的忐忑,开口道:“儿臣叩见父皇,恭请圣安。” 他回想起那些被污蔑后遭受的冷眼与欺辱,心中五味杂陈,只盼着今日能父皇能主持公道,不想被欺负的时候再背上小偷的骂名。
皇帝端坐在书桌后,手中的朱笔在奏折上不停游走,仿若未察觉众人的到来。他沉浸在繁杂的政务之中,眉头时而微皱,时而舒展。过了片刻,他才缓缓抬起头,那目光仿若寒夜中的冷月,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神色威严而冷峻,随后淡然开口:“都起身吧,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在书房内悠悠回荡。他的声音就像一把重锤,敲在众人的心上,让气氛愈发凝重。
独孤默曦条理清晰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在皇上面前陈述完毕,刹那间,二公主脸上血色尽失,仿若被抽去了所有生气。但她一贯的骄纵和在皇帝面前的伪装让她迅速做出反应,眼眶中泪水瞬间决堤,她 “扑通” 一声重新跪在地上,双肩剧烈颤抖,双手紧紧捂住脸,带着哭腔说道:“父皇,儿臣冤枉啊!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儿臣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她一边哭诉,一边从指缝间偷偷观察皇帝的表情,妄图从他的神色中找到一丝原谅的可能。
“父皇,您可不能听这独孤默曦一面之词!” 二公主哽咽着,声音中带着委屈和无助,“那死丫鬟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东西,肯定是被人收买了才胡乱攀咬我!我平日里行事虽然风风火火,但哪敢做出这等诬陷皇子的荒唐事?我看呐,说不定是这凤无期故意设局,联合独孤默曦来陷害我!”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凤无期和独孤默曦,脸上满是委屈和不甘,泪水不停地流淌,那模样仿佛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然而,她紧握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愤怒和不甘。
皇帝高坐龙椅之上,听完这些话,眉头瞬间紧紧拧成了一个 “川” 字,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岁月镌刻的沟壑,深邃而沧桑,眼神中满是失望与愤怒,那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寒剑,仿佛能直接穿透人心。以往二公主犯错,皇帝念在她是宠爱的女儿,大多从轻发落,可这次证据确凿,实在无法偏袒。只见皇帝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重重地拍在面前的桌案上,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高高跳起,发出清脆而急促的碰撞声。“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你居然还敢在这里狡辩!” 皇帝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大殿,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愤怒,“朕平日里如此宠爱你,对你百般呵护,可你却如此任性妄为,做出这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