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期入住庸王府后,便将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府邸的修缮与未来权力布局的精心谋划之中。这日午后,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突然毫无征兆地乌云密布,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紧接着,豆大的雨点毫无顾忌地倾盆而下,噼里啪啦地打在刚刚修缮好的屋檐上,那密集的声响,就像是一首杂乱无章的打击乐。凤无期处理完手头堆积如山的事务,突然想起偏院新移栽的几株名贵花卉,那是凌飞雪不远千里特意为他寻来并赠送的,也是她平日里最为喜爱的品种。一想到这些花卉可能会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损伤,他的心就猛地一紧,二话不说,立刻撑着一把油纸伞匆匆赶去查看。
偏院之中,雨滴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晶莹的水花,地面很快就积起了浅浅的水洼。凤无期刚踏入偏院,就远远地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花丛边慌乱地忙碌着。那人正是凌飞雪,她没有撑伞,一袭素白的罗裙早已被雨水彻底打湿,紧紧地贴在她那娇弱的身躯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她的发丝也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显得凌乱而又狼狈,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助,仿佛是一只在暴风雨中迷失方向的小鸟。
凤无期心中一惊,手中的伞险些滑落,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他赶忙快步上前,一个箭步就跨到了凌飞雪身边,动作迅速而又急切地将伞稳稳地撑在她头顶,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心疼与焦急,大声问道:“飞雪,你怎么在这儿?还淋成了这般模样!”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凌飞雪,满是心疼与焦急,眉头也紧紧地皱成了一个 “川” 字,仿佛那紧皱的眉头里藏着无数的担忧。
凌飞雪抬起头,看到是凤无期,眼眶瞬间就红了,像是被一层艳丽的胭脂染过。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仿佛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她的声音带着委屈与哽咽,微微颤抖地说道:“我…… 我听说你忙着筹备大婚,又搬进了这新府邸,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就偷偷跑来看你。刚到不久,这雨就突然下起来了,我想着这些花是我送给你的,也是我最爱的,要是被这雨毁了,那可怎么办,就……”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轻轻擦拭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可那泪水却像是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顺着她的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脚下的水洼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凤无期看着她这副狼狈又让人心疼的模样,心中的心疼如潮水般涌来。他转头对着跟在身后的小厮怒目而视,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威严,大声斥责道:“凌小姐来了,你们为何不通报一声?任由她在这雨里淋着,若是她有个好歹,你们担待得起吗?” 小厮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脸色惨白,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纷纷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再触怒这位发怒的主子。
凌飞雪一听,连忙拉住凤无期的胳膊,微微仰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一只无辜的小鹿。她轻声说道:“哥哥,你别怪他们啦,是我没让人通报的。我想着你肯定在忙大婚的事,我要是贸然让他们通报,岂不是打扰到你了嘛。你以前不是说过,你的府邸我随便来,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吗,难道你是骗我的吗?这些小厮们也只是听我的话,你就饶过他们这一回好不好嘛。” 说着,她的眼眶又红了几分,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无奈地叹了口气,凤无期伸手轻轻抚去她脸颊上一缕湿漉漉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他轻声说道:“你这又是何苦,这般大雨,万一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说着,他轻轻拉过凌飞雪的手,那手冰凉得如同冬日里的寒冰,他下意识地握紧,想要给她传递些温暖,带着她往避雨处走去。
凌飞雪却突然停下脚步,她的手用力地反握住凤无期,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她眼中满是哀怨与思念,直直地盯着凤无期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她哽咽着说道:“无期哥哥,你马上就要大婚了,是不是以后心里就再也没有飞雪的位置了?这些日子你都不曾找过我,我…… 我好难过。每天我都在想你,吃饭的时候想着你,饭菜都变得没有味道;睡觉的时候梦到你,醒来却只有空荡荡的房间。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她的泪水混着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水洼里,仿佛是她破碎的心。
凤无期心中一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捧起凌飞雪的脸,让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曾经与凌飞雪相处的甜蜜过往如走马灯般在他的脑海中快速浮现,那些一起在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