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不安,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确认周围没有人注意后,才蹑手蹑脚地朝着凤无期快步走去。他走到凤无期身边,微微弓着身子,那姿势显得极为谦卑,压低声音,急促又小声地说道:“主子,小的有要事相告,是关于凌姑娘的……” 小厮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紧张与不安,眼睛时不时警惕地看向四周,生怕被旁人听到,仿佛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凤无期原本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瞬间消失,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专注看着湖里游来游去的小鱼的独孤默曦,见她并未察觉这边的异样,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过这细微的情绪变化转瞬即逝,他迅速恢复镇定,微微侧身,凑近小厮,同样压低声音,语气冷静而沉稳地问道:“凌姑娘怎么了?” 他的声音虽轻,却难掩内心的急切,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担忧,仿佛是在担心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但他的表情和姿态却没有丝毫慌乱,显示出他强大的自控力。
小厮咽了咽口水,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响,声音愈发低了:“凌姑娘参加完您的大婚回去后就病倒了,现在卧床不起,情况很是危急,小的是偷偷溜出来告诉您的。”
凤无期闻言,心中猛地一震,不过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他瞬间明白凌飞雪病倒怕是因为自己大婚,她心里难受所致。他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很快又恢复成古井无波的模样,迅速在脑海中权衡利弊。他深知自己刚刚与独孤默曦成婚,此刻绝对不能抛下新婚妻子去看望凌飞雪,这不仅对默曦不公平,还可能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如今局势微妙,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无限放大,绝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乱了分寸。
但凌飞雪的身影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曾经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看向自己时眼中的深情,如同春日暖阳,冬日炉火,都让凤无期无法做到对她的病情全然不顾,那一份情谊,如同丝线,缠绕着他的心。
他定了定神,脸上重新露出温和的笑容,只是笑意未达眼底,转身看向独孤默曦,声音温柔且自然地说道:“默曦,我突然想起府中有一些要紧的事务需要我去处理,可能要离开一会儿,你先在这花园里赏赏景,我尽快回来陪你。” 他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闪烁,让人很难察觉他内心的波澜,那沉稳的表现与之前的慌乱判若两人。
独孤默曦看着他的神情,心中虽有些疑惑,但她生性温柔善良,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去吧,早些回来。”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与不舍,却也饱含着理解与包容。
凤无期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愧疚与感激,匆匆离开花园。他回到房间,脚步沉稳而迅速,没有丝毫慌乱。在堆满珍贵物品的柜子里挑选补品时,他的眼神冷静而果断,快速筛选出最适合养病且价值不菲的几样,每一样都经过深思熟虑。又找来一个信得过的仆人,将仆人拉到一旁,低声嘱咐道:“你把这些补品给凌姑娘送去,告诉她一定要好好养病,我不会忘记她的,让她安心。此事若是有第三个人知晓,你知道后果。”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透露出一股阴狠的威慑力,让人不寒而栗。仆人听完,吓得脸色苍白,连忙点头,匆匆离去。凤无期望着仆人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那复杂的情绪如同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交织。他知道自己对凌飞雪的关心只能以这种隐秘的方式表达,而他以后的路布满荆棘,他不能踏错一步。
破晓时分,熹微的晨光穿透轻薄如雾的窗纱,好似一层轻柔的薄纱,温柔地倾洒在新房那张雕龙画凤的床榻之上。凤无期悠悠转醒,入目便是独孤默曦那张沉浸在睡梦中的娇俏容颜。她的脸颊仍旧带着昨夜的酡红,恰似天边绚丽的晚霞,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弧度,似是在甜美的梦境里也深陷于幸福的漩涡之中。凤无期的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宠溺,忍不住轻轻伸出手,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将她散落额前的几缕发丝轻轻别到耳后,那动作轻柔得仿佛稍一用力,便会惊扰了她的美梦,如同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许是感受到了他指尖的触碰,独孤默曦的眼眸缓缓睁开,那眼眸中还氤氲着刚睡醒时的朦胧与懵懂,像是清晨山间的薄雾,透着几分纯真与娇憨。当她看清眼前凤无期那张熟悉而又英俊的面庞时,一抹羞涩的笑意瞬间爬上脸颊,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往柔软的被子里缩了缩,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带着丝丝的娇嗔:“你醒得这般早。” 凤无期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声音里带着清晨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