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情况,也来不及换什么衣裳,只着了件素湘缎的袍子,披着月白烟罗面内里紫貂皮的鹤氅,朝着贤哥儿住的群芳园去了。虽说这群芳园比不上秦易的宽敞,但内里的用心却要精细几分,院子里四时花卉长开不败,又寻了不少奇花异草遍植其中,说起来这院子里纵是一草一木,都比那金银俗物可贵一些。园子里的丫鬟也是花容月貌,满身绫罗,竟比大家小姐还要娇惯一些。见着秦易来了,一个穿着淡红色绣花褙子的大丫鬟忙着迎上来,“大公子。”“贤哥儿,可好些了?”秦易问道。“刚灌了药,好歹睡过去了。”那丫鬟美目含泪,掩面泣道。秦易也顾不得再细问,直着朝屋里去了。见着老太君被身边的大丫鬟扶着,夫人并着绯雨绯雪都泪如雨下,几个在贤哥儿身边侍侯的大丫鬟更是哭地泪天泪地,只不敢出声罢了。文哥儿在一旁扶着方姨娘,又见着尚有二夫人领着绯霞绯颜还有二太太和几个姨娘在一旁拭泪。
“可请了大夫没有?”秦易低声问道。“刚请了孙太医来瞧了,说是迷了心窍,不知惹了什么东西?”素来侍侯贤哥儿的大丫鬟蕓香泣道。秦易上前一看,见着贤哥儿原本俊秀的面容竟是苍白如纸,隐隐透着黑气,额上,身上更是冷汗不断,不知湿了几层衣裳。面上的神情更是扭曲,惊恐之状难以描绘。呼吸更是似续似断,眼看这就要不成了。“我的儿啊!”夫人素来端庄,眼下也顾不得了,只是哭着。这一哭,倒引得屋子里人都大哭起来,凄凄切切,让人闻之泪下。“只哭有什么用,既是孙太医不中用,还不去请济仁堂的张大夫,顺便着让管事的拿了府里的帖子,去请龙台观的玄青道长,妙音寺的无音方丈。”见着一屋子的女眷都只顾着哭,秦易只有摆起架子吩咐着下人去请人。听着秦易的话,屋里的女眷方收了泪,夫人一边拭泪,一边对秦易讲:“侯爷不在府里,这阖府上下也只有哥儿撑着些,可怜我的贤儿啊!”话未落,这泪又下来了。秦易应了,又命着这屋里的丫鬟好生侍侯着夫人小姐在屋里休息着。这才问着贤哥儿这几日去了什么地方,有什么不适。那些丫鬟一一回了,只说着上午还是好好的,吃过中饭,哄着贤哥儿睡了,那料到贤哥儿只睡着了半个时辰,便在屋里嘻闹起来,后来竟是满嘴胡话,丫头们才觉得不对,慌忙去禀了各处主子。秦易见着问不出什么,只听着屋里贤哥儿竟是醒了,正在打砸东西,方停未久的哭声又起来。只得又回了屋里。
“胡闹什么!还不给我放下。”秦易一进屋,便见着贤哥儿正举着一个上进的缠丝花瓶,要往地上砸去,忙厉声喝道。也不知是贤哥儿素日就畏了这个不爱言语的大哥,还是怎么了。竟是怯怯的将花瓶放在地上,原本迷糊的神智也清醒了几分。“我这是怎么了?”看着贤哥儿被秦易喝醒。老太君连着夫人也收了泪水,上来嘘寒问暖。不上前还好,这一上前这贤哥儿竟又有几分迷糊起来,慌得屋里的丫鬟连忙上前按着贤哥儿。正在这时,小丫头进来禀到:“玄青道长来了。”秦易忙让几位妹妹去侧屋回避。那玄青道长身着一件极普通的道袍,手上执了一柄拂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他细瞧了贤哥儿的神色,又思量了一会道:“贫道瞧着贤哥儿像是撞了阴秽之物,好在府里的大公子血气正盛,又有灵光护持,只要让大公子顾着贤哥儿几天。府里的阴人女眷也一概不能近身,再带着一个桃符,过个七七四十九天,便无碍也。”
作者有话要说:偶写这文,大概不会斗的很凶,想很多文里那种丫鬟婆子欺负的主子不敢吭声的剧情基本上没有。很多事偶不会摆在明面上,秦易这个人前世是小老百姓,穿越后,虽然母亲挂的早,但是舅舅立了战功,又受皇帝宠信,所以府里的人是真心也好,假意也好,对他不错。他一个大男人,也没有什么敏感心思。反正不缺吃,不缺喝,自己读了这么年圣贤书,考个功名也不算难,所以他的想法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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