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我针线不好,不如金凤做的穿着舒服。”
说笑了一句,二太太见老太太笑容满面,这才说道:“这几日,府里有些不大消停,丫鬟婆子都传言,说怕是冲撞了什么。我想着咱们府里自打贤哥儿寿辰过后,事儿连着事儿的,怕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所以便问了问一些有经历的老妈妈。她们呀,说东的,道西的,扯了不知多少话儿,才说着请些和尚道士什么的,来府里瞧一瞧,算一算,没准便消了灾,解了难去。”
这一番话说完,二太太见着老太太面色和缓,不似生气的摸样,才又说道:“老太太也知道,我平常最不耐那些和尚道士的,念些经书也罢了,偏还喜欢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儿,绕来绕去的叫人头晕,所以一说请什么道士和尚的,我就头疼。再说着,这些和尚道士念经讲道,本事倒不小,可这起坛做法什么的,也只糊弄糊弄人罢了,我也不知谁是高人谁是低手,反正看着都仙风道骨着,可把我给弄糊涂了。不曾想,前儿我想起一人来,那是真正的法力高强的真人。也幸而遇着巧,若迟了一步,那高人又云游去了。”
秦易只着了一身家常墨袍,带着丫鬟便往老太太房里去,才出了游廊,便远远见着绯雪和绯颜两人,坐在亭子里,提着笔也不知在画什么,旁边的丫鬟婆子来来去去,颇有几分热闹。
秦易正要上前说话,忽见着二太太带着人从前边过来了,一见秦易便笑,只是这笑容有些讪讪的,颇有些不自然,笑说道:“我正要去寻大公子,可巧着竟在这遇上了,倒不用我再过去了。”
秦易微微一笑,只温和的问道:“嫂嫂可是有事儿,要与我说?”
二太太闻言,越发有些尴尬,只讪然着说道:“说来,这事和大公子也有些关系,只是我怕说了大公子着恼,可若不说,这事又关系着两府里,我都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秦易听了这话,心下倒是了然,只是任凭他心里如何雀跃,面上依旧丝毫不显,只微笑着说道:“嫂嫂,有事直言便是,既关系着两府里,我有什么好恼的?”
二太太听了这话,才有些犹豫的说道:“大公子想也是知道,这些天府里一直不太平,成天不是这吵闹,就是那儿打架的,西府那边,你婶娘和叔叔都病的不清,我也没个空儿料理这些事情,可若不理,又怕扰了哥儿们学习。老太太好不容易催着侯爷请了位先生来,可还没进府,便又辞了去,府里偏生这个样儿,不说老太太侯爷忧心,只说我这心里也不大过意的去。”
一番肺腑之言,说得秦易面上略微动容,微微颔首,正欲说话,又听得二太太说道:“这还不算,昨儿两府的丫鬟婆子,都说府里有些不干净,又闹了一场,竟是连夫人都惊动了去,我也没个主意儿,后来好容易才平了下去。”
秦易听着二太太的话,见二太太有些不好意思把事儿说出来,便又笑道:“可是我那院子里,有人也参合进去了,嫂嫂既管着这府里事,只管处置了便是。”
二太太见了,心下越发有些说不出口,可又不得不说,只一咬牙,只说道:“是这么回事儿,昨儿因婆子们闹事,府里请了龙台观的道长来看了,又算了一遭,说是大公子的生辰,今年和府里有些相冲,若是不回避,不但府里事儿不断,便是大公子日后也极不顺遂,所以……”话没说完,便看着秦易吞吐了起来。
秦易微微皱了皱眉,又说道:“既是生辰相冲,又关系着两府里,我理应回避着。只是不知道老太太和父亲是怎么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