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不能住人的屋子到底有几间,然后再做打算。”
佩玉听了,忙领了命退了出去,打发人出去传话。秦易见着揽月尚未出去,忙又吩咐揽月道:“这正房虽是查过了的,可指不定,还有什么地方疏忽了去,你带人把房里里的家具摆设都搬到院子去,仔仔细细的查上一遍,看还有旁的问题没有?”
揽月刚应下了,弄云便拿个帖子进来,笑说道:“少将军方才递了帖子来,说是听闻公子搬出府了,要过来贺一贺公子的乔迁之喜。”
秦易不由得面露苦笑,只无奈道:“院里这般模样,只怕让人笑话,也罢,左右不过我去一趟便是。”说着,又吩咐揽月道:“我说的事儿,你们且紧着料理了,若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便等我回来再说罢。”
到了大将军府,少将军见秦易来了,只笑说道:“易哥儿来的正好,父亲正好捎了信来,多亏了易哥儿送来的图纸,边疆依图制出的弩炮,在守城上可是帮了大忙了,节省了三成的兵力不说,还重创了几个蛮夷的大将,只是制作太过精细,几月下来,制出的数量太少了。”
秦易听了,沈思了一下,只笑道:“说起来,这弩炮也不算麻烦,想来,问题不过出在材料上,制这种弩有一部分零件,非用软钢不可,想来,军中的工匠不是改进过结构,便是寻了其他材料代替。”
少将军闻说,微微笑了笑,说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父亲的信中没提过。”又拍拍秦易的肩膀,高兴的说:“昨儿我得了几两还算稀罕的茶叶,正说待会过你院里,顺道待过去,我还没过去,你到先上门来了。走,到厅里去品茶说话。”
到了花厅里,待得丫鬟上了茶再退出去后,少将军起身向秦易行了一礼,只拜道:“前些日子,幸亏表弟提醒,不然只怕我折进去了不够,还要连累了父亲和大哥去,表弟也知我这人不会说话,总之,这恩我是记下了,日后表弟如有什么事儿,只管开口便是。”
秦易听了,忙扶了少将军起来,只嗔道:“表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在那府里的处境,表哥也不是不知道,真要说恩说谢,怕是我一辈子也说不完去。再说着,表哥只是一时没想到,我不过提醒一下,本是分内之事,何必说什么恩不恩的,倒叫我唬了一跳。”
少将军这才罢了,又默思片刻,眼神黯了黯,说道:“黎世子在京中的行事,早已经让圣上不满,之所以不动他,不过是圣上念在延平郡王的面上,尚留了几分馀地。如今京中又是多事之秋,圣上也没空理会这些许小事,不过黎世子到底失了圣宠,想来在京里也待不了几日了。”
秦易听着少将军的话,想了一想,只劝道:“圣上是明君,权衡轻重自是有所决断,那些纠葛之事,我也不甚明了。只是表哥虽不常行走御前,可到底任着那个差事,圣上的忌讳,表哥想来比我清楚。不说黎世子,便说近日京中传的风风雨雨的田家,他们家说起来,若论罪也不算小,可为何先前圣上却是丝毫不理会,待到血溅登闻鼓了,才起心治罪,若说圣上不知道,这话能哄住别人,却也瞒不了表哥去。”秦易笑了笑,端起茶品了一口,只觉香气清渺,果非凡品。
秦易品过了茶,看了看少将军的脸色,方又说道:“只是我瞧着,田家人虽不成器的多,可却深知圣上的忌讳,他们再怎么闹怎么不像话,可绝对不参合进朝中大事,来往的也不过几家世交,宫里还有个太妃被圣上供着,若非这次折了圣上的体面,便是太妃没了,田家还能再逍遥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