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韩旭飞吗?”
我问过寒露这句话。
她又是一阵沈默,再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涣散,眼神中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无神的让人难受。
“曾经想得好好的,可是那孩子没了以后,没了以后,我不敢再去找他了。”
寒露不敢去找韩旭飞,因为她觉得自己为了五十万出卖了自己的爱情。
她骗过了曹佳娜,也骗过了荣智良,让荣智良以为是韩家的人找上了她逼着她把孩子打掉了,荣智良念着跟韩旭飞的兄弟感情照顾了她这么多年。
一切都是阴差阳错,一切却又都是寒露自己的选择。
所以她时而疯癫,时而寻死觅活,她已然是一具行尸走肉,灵魂都没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医院的事情的?”我问道。
“我流产的时候,没打麻药。”
寒露告诉我说她知道自己对不起韩旭飞,也对不起这个孩子,只有这个孩子清楚地从自己身体里面剥离的痛苦能让她有片刻的安宁,她需要记住这种刻骨铭心的痛苦,这是她的罪孽,是她的代价,她不会后悔。
我狠狠地皱起眉头,不打麻药,生生忍受那个孩子从身体里面打出来的痛苦吗?
我清楚地记得那孩子在福尔马林里面完整的模样,不是普通的人流,是药物引产,跟生产没什么两样,甚至而言更加痛苦的过程。
寒露到底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那些孩子,我在档案馆里面看到的那几个玻璃罐子里面,那些孩子都是被这种惨无人道的方式剥离下来的吗?
寒露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装进了一个罐子里面,听着身边有医生说的话,那些话砸在她的胸口上,让她几乎要窒息。
一切都是一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