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坊什么也不干就专门给你送饭也拿高工资啊?不关心你你看他一个洁癖患者刚刚抱着你的绣花鞋?”
我是很为荣智良叫屈。
瑾欢被我这么一番话狂轰滥炸之后,有那么一会儿没有回过神来,大概是有点没办法接受心理上荣智良突然的转变吧?
走的时候,路过荣锦绣的墓地,瑾欢问我能不能等她一会儿。
她站在墓前念叨了几句话,大概就是一些什么有段时间不能过来陪你之类的话,您自己好好地安息,等天气好了,还会搬回来的。
她说完话回头看了我一眼,“莞莞,你要不要跟妈说两句话,你上次来,就什么也没说。”
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荣锦绣这辈子过得很是波折,别的没遗传给我,波折倒是遗传了,可能我们家就这么一个血统吧,充满波折的生命。
看着冰冷的墓碑上黑白的照片,我很难将她跟我那块老怀表上面灵动秀美的女人联系在一起,墓碑上这个,美则美矣,过分清冷了,像是不近人情一样。
“妈这辈子过得太孤单了,她在的时候常说,如果人生没什么精神依托的话,生活实在是很无趣的,可是如果人生曾经有过的精神依托背叛了自己的话,生活就是活着而已。”
瑾欢在我身边说话,说话的语气让我想到墓碑上这个女人,如果是她在我眼前说出这样的话,该是什么样一副场景?
“我要带瑾欢出去住一段时间,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最终我只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带着瑾欢离开了这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
一路上,本来很多话的瑾欢忽然没了声音,荣智良也是坐在船头的位置一言不发,气氛僵化到了极点。
要不是中途喝醉酒的王叔忽然醒了一次,我真的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王叔从船舱里面醒来,趴在船边上吐得翻江倒海。
“哎哟是谁阿,在摇我家的床,地震了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