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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孟屿第二十次向诸葛大力发消息,期望她早上醒来能回复自己。
孟屿放下手机叹口气:“这算什么事?”接着他继续去整理材料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孟屿即将睡着的时候一阵电话声吵醒了他。
孟屿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喂,谁啊?”
“屿哥。”诸葛大力略显疲惫和沙哑的声音响起。
“大…力?!”孟屿一下惊醒了:“你怎么还没睡?”
“你不也没睡?我刚才给妈妈已经全部说清了。”
“啊?!”
“你能来一趟吗?我妈她想见见你。”
孟屿站起身子:“好,我马上到。”
“嗯嗯,我等着你。”诸葛大力挂断了电话。
孟屿把手机收起来,跑进厕所。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把胡子刮了,顺便洗了个头。
孟屿洗漱的动静引起了胡一菲的怀疑,她刚和展博跟宛瑜视频聊完天。
“喂,我说你大半夜不睡觉,你干嘛呢?”胡一菲站在厕所门前问道。
“我去一趟大力家,事情说通了。”孟屿胡乱的擦了擦脸。
胡一菲懵了:“这么晚?”
“只要大力需要我,不管多晚。好了,我先去啦。”孟屿换好鞋子就下楼了。
胡一菲摇摇头回屋子睡觉去了。
一路上,孟屿开车开的飞快。
原本20分钟的车程缩减到了5分钟。
“大力,我到了。”孟屿拿出手机给诸葛大力发去消息。
很快,诸葛大力把门打开。
“屿哥。”她飞奔到孟屿怀里,深深的嗅着孟屿的气息,他身上总有一种好闻的味道,她抱他抱的很紧。
孟屿伸出手把诸葛大力迎到怀里,轻轻用手抚摸她的头发。
楼道感应灯在孟屿急促的脚步声中次第亮起,他注意到诸葛大力眼眶泛红,发丝凌乱地贴在颈侧。她向来整洁的衬衫领口歪斜着,锁骨处还沾着未干的泪痕。
“你哭了?”孟屿用拇指轻轻擦拭她眼尾,指腹触到微凉的湿润。楼道穿堂风掠过,怀里的人打了个寒颤,他才发现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诸葛大力点点头,孟屿把她抱起来:“先进屋子吧。”
玄关暖光在孟屿眼前晕开一片光斑,他抱着诸葛大力跨过门槛的瞬间,厚重的红木雕花门在身后无声合拢。
空气里浮动着檀香与铁观音冷涩的余韵,客厅落地灯投下的菱形光区里,端坐着的身影让孟屿肌肉瞬间绷紧——诸葛大圣的珍珠耳钉在阴影里闪着寒芒,像审判席上未出鞘的剑。
“放我下来。”怀里的人挣动时,孟屿才惊觉自己掌心已沁出薄汗。少女冰凉的赤足触地瞬间,他条件反射地扯过鞋柜上的羊绒披肩裹住她,这个动作让沙发上的女人眉梢微动。
“孟屿,你来了。”诸葛大圣轻轻开口。
孟屿点点头:“阿姨。”
“坐。”
孟屿的喉结在阴影里滑动,他能清晰听见落地钟齿轮咬合的声音。诸葛大圣的指甲在真皮沙发扶手上叩击出某种韵律,那是她在法庭上质询证人时的惯用节奏。
“孟屿。”诸葛大圣突然站起身,米色套装在灯光下泛着冷调的光泽:“作为小力的母亲,我需要确认三件事。“她绕到孟屿左侧,这个角度能让当事人看清她无名指上的戒痕:“第一,你如何证明自己不是第二个小力的父亲。”
诸葛大力刚要开口,却被母亲用眼神钉在原地。孟屿注意到她赤足在地毯上蜷缩的脚趾,像只被困在暴雨中的幼猫。
孟屿的喉结微微滚动,月光透过纱帘在他侧脸投下摇曳的树影。他能感觉到诸葛大圣的目光像手术刀般划过他每一寸表情,这是金牌律师特有的天赋——在呼吸间隙捕捉0.3秒的微表情破绽。
“2003年冬天,我在徐汇区福利院。”孟屿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下的烫伤疤痕:“那年魔都特别冷,护工把热水袋塞给我时,塑料接缝突然崩开。”
诸葛大力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按在当年被烫伤的位置。这个动作让诸葛大圣瞳孔微缩——女儿左手无名指内侧有道相似的月牙形疤痕,是七岁时偷玩电熨斗留下的。
“后来院长送我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