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破布,笑意更深了点,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不过嘛...这麻烦,也帮我解决了个更大的麻烦。”
曾小贤脑子完全跟不上节奏:“解..解决麻烦?”
“不然呢?”
孟屿斜睨着他,眼神里带着点“你懂的”戏谑,“难道真等年底订婚?那不得被岳母轰出银河系?”
曾小贤眨巴着眼睛,cpu彻底过载。巨大的信息量像泥石流一样冲垮了他脆弱的神经:大力知道了?没生气?孟屿不怪他?还…...还挺满意这效果?他这算因祸得福?不对,是孟屿因祸得福?那他曾小贤安全了?!
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恐惧,他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小屿!你.你是说…”
“行了行了!”
孟屿不耐烦地打断他,刚才那股被打断的烦躁劲儿又有点上涌,他瞥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压低声音,语气重新变得危险起来,“赶紧的,拿着你的‘破荆条’,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杵着了。我和大力.....嗯,学术研讨还没完呢。”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又低又重,眼神里的暗示不言而喻。
曾小贤瞬间福至心灵,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
“明白!明白!我这就滚!圆润地滚!小屿你大人有大量!大恩不言谢!改天请你吃大餐!米其林三星!不!五星!”
他语无伦次地保证着,弯腰一把抓起地上的破布,也顾不上拍灰,转身就跑,脚步轻快得像踩了风火轮,瞬间消失在走廊尽头,仿佛后面真有洪水猛兽。
孟屿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低骂了一句:“神经...”随即,“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顺手反锁。
门锁落下的轻响在安静的客厅中显得异常响亮。
“啪嗒。”卧室的门被打开一条小缝。
诸葛大力探出半个身子。宽大的黑t恤罩在身上,空荡荡的,更显得身形纤细。
鼻梁上那副黑框眼镜依旧稳稳架着,但镜片后的眼神却与平日截然不同。少了清冷的审视,多了些水洗般的迷蒙和..一丝藏得很好的、被中途打断的委屈和不甘。
脸颊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像晕染开的胭脂。她咬着下唇,看着走过来的孟屿,没说话。
孟屿走到沙发边,没坐下,而是朝她伸出手,掌心向上。
“出来。”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诱哄的沙哑,目光灼灼地锁着她。
大力犹豫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t恤宽大的下摆。
那点学霸的理智似乎在和某种更原始的本能拔河。
最终,她还是慢吞吞地、像只不太情愿但又无法抗拒召唤的猫,从门缝里挪了出来。
刚走到沙发边,手腕就被孟屿一把抓住。
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牵引。大力低呼一声,整个人被一股巧劲带着,天旋地转间,跌坐进了那团蓬松柔软的云朵里。
位置不偏不倚,正好跨坐在他腿上。
“啊!”
大力短促地惊呼,手下意识地抵住他依旧日残留着热度的胸膛。
掌心下,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沉稳有力的搏动,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掌心,和她自己骤然失序的心跳形成诡异的共振。
孟屿没给她任何调整的机会,一只手臂已经铁箍般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
另一只手,则带着点惩罚意味,屈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