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宏明上学期的参加两次教师能力大赛都获得了第一名,再加上辅导班上学生参加数学竞赛,也获得了几张奖状,这些奖项附带的奖金加起来也不少。
等黄丽数完了钱,他又笑着说道:“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现在暂代副校长一职,工资多了三十块。”
黄丽这下是真的高兴了,每个月多三十块,一年下来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她用胳膊撑着脑袋,小手一下一下地滑过他的喉结:“那你身上那香水味儿哪来的?”
林宏明一脸嫌弃:“香水味儿?那么臭,哪里香了?”
张校长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迷上了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一个年近半百、快要步入知天命之年的老男人,整天把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脑袋上的摩丝都快喷半瓶了。
这张校长还不满足于此,非得再往身上喷点香水不可。那香味隔着老远就能闻到,浓烈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今天散会后聚餐,不知道是谁脱了鞋,包厢里混合着烟味、香水味和脚臭味,把林宏明熏得够呛。
林宏明一边说一边演示刚才吃饭的情景,把黄丽逗的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说完他的事儿,就该她老实交代了。
“王静说开工到现在就有好些人来问电器的事儿,我想着既然咱们有人脉有资源也有时间,就开个电器专卖店。”
“若是过几年做大做强了可以开个公司,若是生意不好,咱们就及早收手。就目前这个市场情况来看,咱们只要干,就一定能挣钱。”
林宏明眉头皱了皱,有些不赞同。
他倒不是嫌黄丽抛头露面,也不是担心会亏钱,他只是觉得她太辛苦了,怕她身体吃不消。
“你这么连轴转,哪里能行?”
他突然想到工会经费里有给家属的体检福利,于是提议:“咱们抽个时间去市里医院检查下身体吧?”
黄丽胡乱挥挥手,轻描淡写地说:“不用,我没病,我就是没休息好,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林宏明无奈地瞅着她,这人也不知道打哪儿学的讳疾忌医,每次让她去医院都推三阻四,怎么劝都不行。
黄丽推了他一下,兴致勃勃地和他说着自己听到的八卦:“哎,我跟你说,我也听说了一个事儿……”
窗帘缝隙透进来一丝光线,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从窗外传来。
黄丽睁开有如万斤重的眼皮看看,林宏明已经上班去了,两个孩子也没在,她又合上眼睛安心地睡。
这一睡又是一个多小时,听到黄母喊她起床吃饭的声音,黄丽这才艰难地爬起来。
昨夜,她和林宏明聊八卦聊得太高兴了,一不小心就聊到了深夜,晚睡带来的后果不仅是晚起,还有头晕脑胀,腰膝酸软。
“快起床了,明月都来看你两趟了。”黄母的大嗓门从客厅传来。
黄丽伸了个懒腰,穿上衣服出去,见家里空荡荡的,奇怪地问道:“人呢?怎么都不在?”
“你爸和宏明去单位了,明玉去文化宫跳舞了。”
“你哥和你嫂子说送电器的来了,不过来吃饭。”
明月见她起来了,开着她的车车就过来,嘴里“哇啦哇啦”地喊着,还指着车座,意思让黄丽坐进来。
黄丽一把捞起明月,不顾她的反对在她脸上猛亲了两口,抱着她去餐桌边吃早饭。
她想让明月学着自主进食,而黄母总怕明月自己吃不饱,老是追着喂。
黄丽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十点多了。
吃完饭,她给许云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寻摸个合适的铺子。
许云工作的中介公司主营房产买卖、租赁居间服务,房源多,来历清楚,手续齐全,比她自己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跑要好的多。
再说,以她如今的身家,花个三五十块钱请人干活也不心疼。
黄丽吃完饭就带着明月和黄蓉一起去十字街。
她不仅要去瞧瞧黄山家新到的电器,还得巡查一下自家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