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榆,我不管你来王府前,闻星都与你说过什么,但日后你要忘了她说的那些,听我的,这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能明白吗?”
“小姐恕罪,奴婢往后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月落蘅搀起她,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带了其他侍女去向李念韵请安。
而在同李念韵等人闲聊时,她提起了要为父兄等人立衣冠冢,需暂时离开王府大半日。
“若是今日逢上村民们大多离村祭拜,只怕我还要留在那里一日,”月落蘅为自己争取更多时间,“还望姐姐准允,晚些时候与殿下说上一二。”
李念韵没想到前些日子还与她们说起此事不重要的人,今日就以为借口,要离开王府。
她下意识觉得其中有些许猫腻,却说不上来有什么地方不对。
“妹妹有这份心便是好的,我又怎会不准允呢?”她笑着应下,“待殿下回来后,我便与会与殿下说明,你放心去便是。”
“多谢姐姐。”
月落蘅也没多同二人周旋,随即告退离开,回到蘅芷院带走了子榆,离开王府。
她注意到她们身后跟了人,也知道不是李念韵派来的,就是闻星派来的。
她们都想从她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想要探究她身后的秘密。
“小姐,那些人该……”子榆也注意到了他们,询问她的意见。
“甩开。”
月落蘅自然不觉得自己要赴约的时候还要带着别人一起,尤其是这些人她本就不喜,更要将他们甩掉才行。
因而她们兵分两路,月落蘅在马车上与子榆换了衣裳,先行下了马车。她将自己藏在人群中,很快就甩掉了跟着她的几个人。
在询问过周围的小贩后,她很快就走到了满月客栈。
“客官这是要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小厮迎了上来,“咱们这儿特色就是……”
“不必介绍了,我来找人。”
“您要见的是……”
“他在天字号厢房。”
小厮听到她报上的房名瞬间变了脸色,立刻领着她到了天字号厢房外。
掌柜原先交代过,这天字号厢房的客人仅有一位,再如何也不能得罪。因而听着月落蘅提起天字号厢房,他是半分不敢懈怠。
与小厮一同到了天字号厢房外后,月落蘅看着眼前关闭的木门,有期待,亦有担忧。
她伸手推开了厢房的门,迎接着门后未知的事物。
“良娣来得如此快,看来是想好了。”月玄知笑道。
“若非思虑周全,怕是也不会来这里见先生,”月落蘅在他对面落座,“既然先生说有我兄长的消息,我也来了此处,那么就请直说。”
月玄知笑而不语,起身让门外的小厮去上茶。
“良娣虽急,玄知将军的事儿可不急,”月玄知关上门,回过头来说道,“不妨喝上一杯茶后,再听我说这些。”
“先生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自然不会让良娣失望而归的。”
茶水很快上来,小厮也识趣地离开天字号厢房,不去探听任何与这里有关的事。
为月落蘅倒了茶后,月玄知才缓缓开口:“许久不见,阿蘅你果然是变了许多。”
说罢,他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笑意盈盈。
只是他眸中尽是对她的心疼,看着自己宠爱的小姑娘变成了而今这番样子,他怎么可能忍心。
月落蘅看着眼前那张与兄长像极了的脸,忍不住上手触碰。
她其实不肯信这就是兄长的,但兄长的脸她不可能记错。
她甚至怀疑这张与哥哥像极了的脸会不会也是一张人皮面具,可她在对方的脸上摸不到任何痕迹。
哪怕她不信,也没法否认,眼前她怀疑的男子,其实就是她的兄长。
“哥哥……”她泪眼婆娑,抚着他的脸庞,“真的是你吗哥哥……”
“阿蘅,是我。”
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此刻上演,月落蘅却说不出任何话。
明明她有那么多想问哥哥的事,可她什么都说不出口,除了不断落下的泪能证明她确实有所感触,这房内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寄托她的愁思。
“哥哥,你怎么从边疆回来的……”
她永远都会记得边疆传回的战报,哪怕她当时已在清风楼里,却还是听别的姐妹说,玄知将军战死在边疆,为国捐躯,其心天地可鉴。
这是少有的对月家后人的正面评价,她听到这些时甚至不知该说陛下保留了月家最后的颜面,还是该说哥哥至死都在为凌汀而战,不知京中所忧。
“此事说来话长,多亏了辰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