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察觉到些许不对劲。
她对那个想法感到荒谬,因为她清楚,每次做都有措施,周屹南在这方面比她还严谨。
后来,她就去偷偷买了一根验孕棒。
测出来是两条杠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偌大的客厅呆坐了整整两个小时。
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极小的概率事件,砸到了她头上,砸得她头晕眼花,砸得她六神无主。
她有想过给周屹南打电话,可是她也会想,他会要这个孩子吗?他一声不响地离开,会接受这个意外吗?会不会让她打掉?
可是温灵烟那时还是爱他,她想要这个小生命,她又是学生物的,她对生命永远存在敬畏之心。
只是,她没想到过,三月初,她的小腹就阵痛无比。
她终于打电话给周屹南。
但打不通。
他连她的电话都不接。
她不希望生下来的宝宝没有父爱。
所以前阵子,周爷爷总提到生孩子时,她都下意识地想逃避。
她无法忘记一个生命,在身体里流失的痛感。
在她看来,那是一个比阑尾炎还疼的病。
温灵烟曾在那短暂的时日里想,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她会给ta取什么名字呢?做妈妈应该注意什么呢?ta会喜欢拉米吗?拉米会喜欢ta吗?
然而,这些问题并没有答案。
这十多年的暗恋,温灵烟现在想把它画上句号了。
她当初就不该不知死活地以为,先做就可以再爱。
如果她以后有女儿,她一定会告诉女儿,不要这样做这种廉价的事。
凌心悦和上司聊完工作回来,就见到温灵烟像根木头一样侧躺着。
她着急问:“身体不舒服?”
温灵烟看着摇摇头,问:“心心,你有认识的比较靠谱的律师吗?”
凌心悦微愣,坐她旁边,帮她捋顺头发,“怎么了,想告楚离歌那个小妮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