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老人家已经接受了。
周屹南嗓音倏得寡淡下来:“我现在在外省出差,回不来,要签协议书,能等就等,等不了也得等。”
老爷子看一眼正在吃芭乐的温灵烟,心上叹气,却还是说:“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别让你妹妹多等,连累她谈恋爱不说,还连累我曾孙出世。”
“……”
周屹南淡讽:“您曾孙?她到时候就是生五对龙凤胎,都跟您没半点血缘关系。”
“……”
老爷子被戳中脊梁骨,苹果咬了一半,从嘴里掉下来,“要你管!你又不着家,也不生!我有娃娃溜,就是泼天的富贵了!”
周爷爷啪叽一下,挂断电话,气呼呼地啃了两口苹果,对温灵烟说:“妹妹赶紧跟他离了,重新找一个,最好明年就能生龙凤胎!羡慕死他!”
“……”温灵烟差点呛到自己,她哪儿能那么快找到下家啊…
等她出院,已经是一个星期后。
临走,老爷子和医生,都千叮咛万嘱咐,注意身体和精神的休息,作息要尽量规律。
回到京华苑,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么多天,周屹南又不在,拉米在家怎么活?
她匆匆打开家门,空旷寂静。
没有狗子跑来欢迎她。
温灵烟喊:“拉米。”
没动静。
她加快步子走到拉米的小房间。
里面没有它的身影。
温灵烟看到窗台上的脚印,还有打开的窗户。
心里咯噔一下,失控感来势汹汹。
她从窗户往外探望,几株绿植歪歪倒倒的,像是被什么东西践踏过。
温灵烟大声喊:“拉米!拉米!”
是不是躲在二楼台球室玩球?
它就喜欢球类的玩具。
她往二楼跑,边跑边喊。
台球室漆黑一片,悄无声息。
“拉米,你在哪儿?”
她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还是手抖着拨通了周屹南的电话。
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
“周屹南,拉米不见了,你看到它了吗,它从来没有自己出过门。”
拉米是她养了四年的狗,它陪伴她的时间比任何人都要长。
它不能出事,不能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