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冷汗直往外冒,唏嘘不已,看周总要挨揍,连忙拦住凌心悦:
“凌小姐,使不得使不得!您那高跟鞋鞋底是尖的,这一砸下去,周总得毁半个手臂,您冷静冷静啊!”
护士也匆匆赶来。
虽然这是周家的医院,这一层vip区域,也只有温灵烟一个病人,隔音也不差,但到底楼下还有其他病人。
护士劝:“这位女士,医院不宜大声喧哗,会吵到病人,温太太还在病床上躺着,你们有什么事,请另寻地方谈。”
往温灵烟病房门口撂一眼,凌心悦熄了火,扔下高跟鞋,只是还是心里梗得慌。
她恨死周屹南了!
踏马的,温灵烟这婚就是她自己不离,她也要给她离掉!
凌心悦抹抹眼角,把鞋重新穿上,狠睇一眼周屹南,一声不吭地去病房。
周屹南人还靠坐在长椅上,头勾着,明显的疲态和颓然。
贵公子的气场,瞬间收敛成一张薄薄的纸,似乎轻轻一扯,就会裂开。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怀孕?
在周屹南的记忆里,在领证前的一个月,是他们最后一次做,明明每次都有带套。
他手捂住脸,人彻底弓下来,凸起的背脊,像脆弱的藤蔓。
姚松看了,心里也不好受,别人不懂少爷,他天天跟在他身边,就算不懂,也能看出点端倪来,不是?
都说少爷花心大萝卜,不喜欢家里的那个,可是,他怎么觉得,少爷就是因为在意家里那个,才在四年前,‘女朋友’一个接一个地换。
现在知道从小就宠爱的女人,怀了自己的孩子又没了,少爷就是金刚不坏,也要塌成废墟。
姚松把手里拿着的外套,披在他单薄的肩上,以一个有妻儿的过来人身份说:
“周总,有时候就算做了避孕措施,仍然有机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