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拧巴得很,姚松也是看透了,他捧着那束红玫瑰,往讲台走。
乌婧眼尖,率先注意到他,撇下还呲个大牙笑的涂岳国,三步并作两步,挡在姚松面前。
她叉腰:“我们不买花了,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姚松对这忽然蹦出来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他解释,“我不是卖花的。”
乌婧可不管他干嘛的,这花就是不能进温灵烟怀里!
“哦,出口在那边,一路走好。”
“……”他又不是死了!
涂岳国发现俩人,嘴巴直接下滑成抛物线,脸色难看。
他走过去,一扯乌婧,瞅瞅他手上的花,口吻愠怒:
“你哪里混进来的小白脸,有我长得帅吗,就想撬我老婆,我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乌婧:“……”
姚松:“……”
他嘞个豆,他姚松只是想送个花!他有老婆!
乌婧清清嗓子:“那什么,你快走吧。”
姚松望一眼讲台上还在聊天的男女,坚贞不屈道:“不行,这花是我们…”
涂岳国这个暴脾气,一拳薅上去。
“给你脸了!想当小三?!”
砰!
姚松倒在椅子上,红玫瑰栽他脸上,他双脚翘起。
乌婧傻了,她赶忙拉住涂岳国,摸摸他的肱二头肌,“不是,男人到了更年期,这么迅猛?”
“……”
这边动静不算小,温灵烟和涂亦清终于注意到,俩人一前一后走过来。
涂亦清看看像个愤怒小鸟的亲爹,又看看小鸟依人的亲妈,一头雾水问:“怎么…”
“姚松?”
姚松差点又要流泪了。
屁股摔得痛死了,还好太太还认他。
“太太,是我。”
温灵烟惊诧半天,赶忙把手里的花塞给涂亦清,凑过去扶他。
“你怎么在这?”她看到他颧骨上的乌青,一愣,“谁打你了?”
姚松有苦说不出,狼狈地站好,把脸上的沾的花瓣捻去,看眼红玫瑰。
万幸,还是美的。
他将花小心翼翼递给她:“周总也来了,这是他精心给您挑的花,恭喜您顺利结束。”
乌婧握紧了拳头,果然!她就知道,有人要跟她抢媳妇!
涂岳国却表情皲裂,肱二头肌一松,什么?!他闹了个争风吃醋的误会!
只有涂亦清平静无波地看着。
可温灵烟没动。
来了?还是只是远程送个花?
她往后退一步:“谢谢,我已经有花了,你还是去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吧。”
姚松这会儿真要哭了。
他冒着被周总扒皮的风险来送花,白挨揍就不说了,怎么还被太太嫌弃?
姚松抱着花,可怜巴巴地转身,灰溜溜地走了。
温灵烟看着地面的红艳艳花瓣,指尖微微蜷缩。
转身朝他们三人解释:“他是我…丈夫的总助。”
乌婧脑子警报拉响,眼睛眯起来。
涂岳国深感抱歉,好丢脸。
涂亦清眸色只起伏几秒,说:“走吧,展览厅已经开始了。”
展览厅和气氛严谨的大礼堂不一样,它设置了酒饮和甜品区,相对开放轻松,供各个企业家和学者交流商谈。
京大生物实验室近期,有很多研发出来的新产品,希望能找到伯乐,推广出去。
陈昱早就溜到这儿,刚吃完一碟黑森林,瞧见温灵烟,向她挥手:“老师!来这!”
四人走近他。
陈昱见到她身后的三人,尤其是涂岳国,不自觉立正。
乌婧定睛一瞧:“你吃屎了,嘴巴这么黑?”
“……”
“那分明是巧克力!”他本能舔嘴巴,向涂岳高告状,“叔叔,阿姨老嘲笑我,你管管她行不行!”
涂岳国做做样子拍他肩膀,哄得敷衍:“行了,都是二十岁了,还来小学生那套,吃东西不擦嘴,蹲马桶不擦屁眼。”
“……”
见她诧异,涂亦清介绍:“陈昱是我表弟,姑妈的儿子。”
世界这么小?
“都在这儿呢。”校长托一杯香槟走过来,笑着瞧她,心情很好,“温老师,今天辛苦了,我敬你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