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好打电话。
不多久,马路对面驶来了一辆闪着双跳的车。
我冲着小汽车的后排座跑了过去,却发现副驾驶的位子空着,便又折了回来。
驾车的这位肯定是马总了,穿着很是时尚。
后排座的这位女士,三十岁上下。从她们的交谈中,我猜这位古总应该是老板娘之类的角色。
一直说是赶时间,可这位马总车子却是开得慢慢悠悠,四五十码的样子;上了高速,也就是六七十码的样子,偶尔的时候,居然低于六十码。可劲地聊着天,抱怨她老公一放松监管就开快车。她说害怕跟大货车会车,一遇到大货车,速度就情不自禁地降下来了。
照这么个开法,何时才能到达如西啊,看样子真的是要耗上一天的时间了。
哎,车是人家的,又是人家在开车,我又能说什么呢!
“我以前开车也很快的,自从那一次在高速上出了很严重的交通事故后,就有些怕上高速了。”
我有些好奇,可是马总转换了话题,我也不好追问揭人家的伤疤。
此人开车慢,是因为有阴影,我便有些坐不住了,赶紧说道:“马总,前面经过服务区的时候,我来开吧。”
“你今天起得早,多休息一会儿吧。回头的时候,你多开点。”
“没关系的,我五点起的床,比平时也就少睡了个把小时。”
“哎呀,我可是一夜没睡好。”
“我也没睡好。”古总身有同感。
“我两三点就醒了,再也没睡着。”
“哎呀,那你也没睡几个小时啊?”
很快,车子就驶进了服务区。
我跟马总互换了一下座位。简单地熟悉了一下车况后,再次出发了。
限速120码,出了服务区,我就拉到了110码。
那位马总赶紧大呼小叫起来:“郁风,太快了,慢点开,慢点开。”
坐在后排座上啃着玉米棒的古总也跟着说道:“稳点,稳点,不要急,不要急。”
我自己也觉得车子有点晃,便赶紧将车速降到了八十几码。
也不知是哪一个女人不声不响地放了一个臭屁,奇臭无比。
车内,暖气开得特足,车窗关得死死的,那臭气久久不能散去。我也不好打开车窗,免得尴尬。
敞开呼吸,被熏死;屏住呼吸,又被憋死,真是太难受了!
“我那一次翻车就是因为疲劳驾驶。”这位马总又主动地说起了她的那一次车祸。
“翻车?”我与古明月不约而同地惊呼。
“其实,很快就要到家了,离高速出口也就两公里的样子。实在是太困了,在翻车之前,已经睡着过两次了。”
“开车睡着了?”我有些不相信,开着车还能睡着了?
“前面两次逃过去了,我跟自己说很快就要到了,再撑一撑。结果是第三次没能逃过去,将护栏撞断了好几节,直接翻下去了。整个人都懵掉了,我跟自己说,死定了。后来,我闻到了一糊味。我既高兴,又很害怕。高兴的是,我能闻到糊味,表明我还活着;害怕的是,闻到糊味,怀疑车子是不是烧起来了,可不要没被撞死,却被活活烧死了,那就更加惨了。其实,我并没有受伤,就是车门开不了。”
“从高速公路上冲下去,你没有受伤?”
“我没有受伤;我妈在车子里滚了好几圈,也没有受什么大伤,就是轻微的脑震荡,被吓得不轻。车子是完全报废了。”
“那个护栏要赔不少钱吧?驾校理论课的老师提醒我们,马路上的设施最好不受碰,很贵的,不起眼的一小段铁栅栏,没有个几千块是下不来的。”
“你讲对了。就那么几段护栏要了我五万块。保险公司让我将破损的护栏给他们送回去,说是还有什么残值。我跟他们说,那么远,你们自己怎么不拉回去?”
“说起来,这都是十几年之前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十几年之前,她们家就已经有私家车了。
稍稍冷清了一会儿,马总又说道:“那一次,我去芜湖,也是跟一个建造师去的,他是本地人。导航让他下高速,他跟我说,不要听导航的,这条路,他走过八百遍了,根本就不是在这里下去的。开着,开着,他跟我说,哎呀,不对啊,应该就是在刚才的那个地方下!高速上又不能调头,得到下一个出口,开了好远。”
我突然想到自己啥也没有带,有些担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