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而下。

“张轩……”刘蕓把脑袋埋在张轩的脖颈处，点点热泪透过衣衫烫痛张轩的心间。

刘蕓和张轩分手了，带着泪，带着苦。有时候，刘蕓会想，她是否太绝情了，可是……人生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苏素！”张轩仇恨地盯着苏素，如刀似剑地眼光刺地苏素如坐针毡。

“嗯……你怎么来了？快坐，想喝点什么？”苏素忙着起身招呼张轩，也有点躲避张轩的意思。

“不忙！”张轩的大手如铁钳一样紧紧夹住苏素的手腕，“你为什么去找刘蕓胡说八道？你凭什么？”

苏素，就是她，拆散他和刘蕓。张轩不怪刘蕓的坚决，他了解刘蕓，她虽然柔顺温和，但如果触碰到她的底线，刘蕓是不会容情的。

“我只是……”苏素没想到张轩来的这么快，她还没有想好策略，仓促之间很难有个让张轩满意的答覆。

“只是什么？”张轩挑挑眉头，“听说你怀孕了？多久了？”张轩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伸出手抚摸着苏素的肚子。

“不，不……”苏素害怕地看着张轩，踉跄地躲开他。张轩的大手，不仅没有带给苏素一丝温情，反而透着刻骨地冰寒。

“别害怕啊！你不是爱我吗？”张轩轻轻地把苏素坠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这辈子我们是注定要纠缠在一起了，不论好，还是坏，都是你……自找的！”

张轩的幸福在刘蕓离去时，就已烟消云散。既然他不会幸福，那么罪魁祸首苏素怎能置身事外？张轩的大手猛然收紧，要死，大家就死在一起吧！

“啊……”苏素一声痛呼，头发都被张轩拽落几缕。

“很疼吗？”张轩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里渀佛透着几丝冷然。

“不，不疼！”苏素忍着热泪，生怕再一次激怒张轩。

“那就好！日子还长着呢！我们慢慢算，一点点儿地算！”

一辈子很长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酒，可真是个好东西啊！一醉解千愁……”刘蕓晃动着酒杯，双眼迷离。

“刘蕓，你别喝了！”白毅鼓起勇气伸手按住刘蕓举杯的胳膊。

“你别管！”刘蕓稍一用力就挣脱开了白毅的束缚，继续把酒水灌入口中。

“你喝这么多会醉的。”白毅讷讷地继续劝说道，却也不敢再拦阻刘蕓。

“醉了不是有你嘛！好哥们，够义气！是你的话，我很放心！”刘蕓也不是说假的，就白毅那点儿胆子，再借他八十个胆也不敢起坏心。

“不是……喝酒伤身，再说，学生是不能喝酒的……”白毅小声嘟囔着，却也是只敢说说而已。

刘蕓根本不理会白毅的说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酒从喉中过，万事皆休弃。

“小蕓？！你怎么在这？”柳书艺讶异地看着醉眼迷离的刘蕓，惊呼道。

“你是谁啊？怎么……两个脑袋！”刘蕓摇摇头，探出身子想要摸摸这两个脑袋。白毅忙伸手扶住刘蕓，以防她摔倒在地。

柳书艺慢了一步没有接住刘蕓，恼恨间这才注意到了白毅。

“你是谁？怎么会和小蕓在一起？”柳书艺眼眸微眯，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刘蕓向来是独来独往的，猛然间冒出个同伴，柳书艺不得不会多想。

“我，我是刘蕓的同学！”白毅微微移动脚步，躲到了刘蕓身后。

“同学？”柳书艺森然地品读着这个词，吓得白毅腿都抖了。

“我要回家，回去……”气氛沈寂间，刘蕓突然闹腾起来。

柳书艺无奈地托住刘蕓的腰身，“你可以回学校了，我把小蕓送回家就行了。”柳书艺理所当然地对白毅吩咐着，根本不考虑他会被拒绝的可能。

“不，不行的。”白毅突然拉过刘蕓，咬牙道，“我都不认识你，刘蕓刚也说不认识你，我，怎么能把她交给你。”

白毅虽然懦弱，但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把刘蕓交给一个陌生人，他死都做不到。

“……”柳书艺还真没想到眼前这位胆小如鼠的男孩竟敢怀疑他，“我和小蕓认识很久了。”你这个新来的小鬼瞎眼了吗？

“我又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白毅继续躲在刘蕓身后无奈地呢喃。

“热，好热！”刘蕓醉眼朦胧，眼光流转间水光潋滟，迷人心魄，她拉扯着衣领，迷乱间露出些许白嫩。

柳书艺心中一动，也顾不上和白毅拼嘴皮子，就一把抱起刘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