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我愿或不愿,荣顺宗姬总是姑娘家,就冲着这点,我该担了所有的错。”
秦方好道,“你若真这么想,那你会娶她吗?”
“不会。”
这一场局他设了二十多年,早已是决绝之心。
在这个局中的人,不但是他,不但是一两个世家,甚至牵涉到整个北朝星盘。
局已设,棋子落定,他再难收手。
秦方好有些失望,但还是说,“至少谢谢你对我说了实话。”
李兆丰浅笑,“什么样的谎言不是在殿下眼前真假立现的呢?”
“你真过奖……”话只说到一半,就见眼前站立的这人忽然跪拜下来。
“你丶你这是怎么了?”秦方好有些摸不到头脑。
李兆丰擡头,目中淡的看不出的神采,“请罪。”
请罪?
“你何罪之有了?”秦方好盘算着对方可能做出的破坏,“你……”
“在下刚才想陛下献策了。”
“是吗?陛下纳策了吗?该要恭喜你了。”
这样的诡异的气氛下,李兆丰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笑了。
这一声轻微的很怪异,似乎是发自内心的无力丶沈重,又似自嘲。
“我对陛下进言,请他以您为中宫。”
此言一出,秦方好一下就怔神,头皮发麻。
一嫁,再嫁。
她忽然低声冷笑,“你怎么不进言将我配给西辽的下级军官为妇女?可不是对汉室更好的一个‘辱’吗?”
“殿下。”
“你是汉人啊,便是仕从于北朝也不当卑躬屈膝至此!”她怒道,“以我的身份,哪怕是废帝之后,终是代表汉室的!你竟让我‘下嫁’!此等折辱汉室权威之事……”
咬牙切齿道,“你是罪人啊!”
并非她想用狭义的民族观念,实在是此事完全的超乎了她的预想。
南北联姻又如何?哪怕是北朝皇帝娶了南朝公主的,那是联姻。
她这么嫁人了,不说后世之人会如何说道她,就是自己也过不了自己这个坎。
事实上她也很明白,作为这么个政治象征,她的一辈子根本就是个悲剧——嫁人大概是再不可能了。
谈什么追求家庭幸福,婚姻幸福的,还不如让她直接在菜市口大嚎“人生而平等,人都享有生存权丶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然后直接被人当做失心疯了,在火架台上烧死。
对她而言,这辈子只要不再被统治者想起,时不时地清算一下她在前朝的老账,安安稳稳的,哪怕做个囚徒,她都该谢天谢地了。
正因此,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