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儿就养得有点大,再加上是头胎,直把冯小怜折腾了去了半条命。
才生下孩子,人就昏死过去了。稳婆不知怎么办,抱了孩子给孩子他爹——也就是安乐公看。
蔺顒仁看都没看着孩子,气得直接摔地上,要不是周围有人劝着拦着,估摸就要当场弄死了。
也就趁着这会儿,母子连心,冯小怜刚是累死过去,但无论这孩子爹是谁,总是她的孩子,一听到前面的动静,硬撑着过去,见是孩子被摔了,直要和蔺颙仁拼命。
这一场鸡飞狗跳的。
“你来就为了说这事儿?”
“还有呢。”安乐公的笑话算是最近一阵洛阳最为人热议的事了,高梅月说着就止不了嘲笑,“还有件事,也不知你听了会做何想。”
“你且说。”
高梅月道,“前几日,魏帝下旨,以您,宁定公主再封为宁国公主,皇四女封为安平公主,出为滕。”
二女侍一夫,尊者为妻,次为滕。
在古,诸侯国间以公侯伯女相嫁,多是姊妹同行。滕不为妻,然而地位较妾高。
秦方好立刻想到,魏帝这算是什么用意?双保险吗?怕她升不了二字,所以把妹妹送过来,生了儿子也能算正宫的吗?
冷笑,辽帝要娶的又不是她的色,也不是她的人,而只是她的身份背景。
换一个人来,真以为再搭上个公主就有用了?辽帝已经是天下至尊,未必稀罕皇女。
不过再想想也明了了,她父皇这是“不嫁白不嫁”,反正他又不差女儿,牺牲个把儿女对他来说是常事。
所以“嫁了也白嫁”。
高梅月心中是同情她的,但毕竟是亲王女的素质,哪怕心中有同情,话也不会说得太露骨。
人都是有立场的,要高梅月跳出自己的身份,去“超然”,这实在有些不近人情。
所以她也只能挑了不重要的部分,“您如今进为宁国公主了,真要恭喜您。”
魏朝体制,皇女称为公主,封号一律以吉祥字号来。魏朝起家就是因为自身是个诸侯王坐大,在这一方面,开朝皇帝便竭力的防止这种再被诸侯国灭的可能。
亲王公主都是吉祥字号,而不是有地名的实封。
如“宁定”,“安平”这都是一般的字眼,哪怕如今面上看着秦方好被封为“宁国公主”,看着是“国”公主了,也不过是个荣誉称号。
宁国,算是哪国,地图上没这个地方。
秦方好觉得如今的皇朝也真是小气得很,想当初她当王姬那会儿,底下还有小小的实封土地税收呢。
“总是荣宠吧。至于来的那位……”
高梅月接道,“皇四女安平公主,往后阿姐在宫中也算有个伴了。”
秦方好摇头,“我和她亦不熟。”
这个高梅月也想得通,“安平公主之母是如今的华贵妃了。”嫡姐和庶妹,不搭话也是正常。
秦方好也索性任她误会去了。在前主的几段记忆中,出嫁前做女儿的经历未必比得出嫁后做人妇更好。
想想这个妹妹也是可怜。
华贵妃的女儿,华贵妃在魏帝后宫中可实在不是个弱势的人,荣宠了十几年,只生出这么个宝贝得跟眼珠似的女儿来,在南朝之地,皇四女可不是魏帝的掌珠吗?
这是谁都知晓的事实,偏偏在魏帝心中,“掌珠”也就这么个分量了。
替这个妹妹可惜,但在北朝人面前却不能这么说,似乎嫁给他们的皇帝像是多么不幸的事了。
秦方好只能找其他的说,“你来说的两件事我都知道了,要还再有什么事儿,也一并说了吧。”
“也就这些了,旁的事还要劳您费神吗?”高梅月笑道,“如今叫您做阿姐,过不多久就是阿嫂了。”
“瞧你这张嘴,倒来打趣我来了,真该打。”
“那您再留我口气,我还是给人带信来的,让我说完话,再打也不迟。”
“谁呢?”
高梅月道,“我皇祖母。”
这下容不得秦方好不郑重了。
“您也别急,不是什么大事。”高梅月忙说道,“是我皇祖母想私下见见未来的孙媳妇,与外事并不妨的。”
秦方好却道,“长辈要见我,我也不可失了礼数,算起来应该是我先向长辈请安的,只是现时婚仪乱,也没走得开。”
这是在找借口,不过她也还没找准自身的定位,贸然无人引见,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