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升来到疆场,抱拳拱手:“林将军请了!肖升有礼。”
“呀呀呸!老匹夫,你还有脸见我吗?常言说:忠臣不保二主!你身为南唐大臣就该为国尽忠,忠则尽命,好不该背叛大唐投降宋朝,还有脸见我?今天你家先锋爷来取老儿性命,你要是明白人撒手扔兵刃,我一刀将你杀死,落个整尸首,不然将你剁成肉泥烂酱。”
肖升一阵冷笑:“少拿大话欺人,还没交战,胜负难定,不过我老夫有几句话望你思之。”
“狗嘴能吐出象牙吗?你没有好话。接招吧!”说完,举起象鼻刀劈头剁下,刀挂风声,“嗖”!金风扑面。
肖升是久战疆场的老将,听见风声,知道林文豹力大无穷,不可硬拼,急忙将马头一拨,闪身躲过,抬腿摘下如意金枪,分心便刺。林文豹不但不躲闪,反而迎着兵刃冲过去,眼看枪尖要扎上,林文豹在马上斜身,“噌”枪尖贴着衣服过去,扎空了。林文豹趁势伸出左手,越过枪尖抓住枪杆往怀里夺。肖升吓得双手握住大枪往回夺,林文豹把刀头压在枪杆上,背朝里,刃朝外,顺枪杆往前推。“唰”的一下子,大刀过去了,可把肖升吓坏了,如不松手,自己的手指就会被刀削掉。老将无奈一松手,大枪到了林文豹手中。林文豹一扬手,把枪扔掉,抬头观看,见肖升踅马要跑,林文豹两脚踹镫,马往前冲,很快追上来,赶了个马头相连马尾。
林文豹将大刀挂好,伸右手抓住老将的袢甲丝绦,往怀中一掳,同时用脚尖一点老将的马后鞧,战马往前蹿,人往后带,把老将军走马活擒。林文豹战马如飞,回到本部军队前,将肖升扔在地上。
南唐兵如狼似虎冲上前按住老将,打掉头盔,五花大绑捆上。林文豹又回到疆场:“哪个过来受死?”
老将军郁文一见血贯瞳仁,催马抡刀来在疆场,高喊:“林文豹放回肖元帅万事皆休,不然老夫要尔性命。”话到人到,刀也到了。“唰啦”劈下来,林文豹接架相还,二人战在一处。两边军卒擂鼓助威,几个回合郁文不行了,只能招架,不能还手进招。
副将孙启见势不妙,对朱言、王凤、王祥说:“你们在这观敌了阵,我回城去找郑王千岁和杨家小将,求他们帮忙。”
“快去吧!”那孙启急忙回城送信去了。
郁文哪是林文豹的对手,突然,林文豹在马上一个反背托刀,郁文躲不开了,来个“苏秦背剑”,将自己的大刀背在身后。林文豹的象鼻子刀正砍在郁文的刀杆上,“当啷”一声响,把郁文震得五脏六腑翻个,在马上坐立不稳,摔在地下。他刚要起来,林文豹用刀逼住:“不许动!”
敌兵军卒上来,把郁文捆上,押到肖升身旁。老哥俩你看我,我看你,长叹一声,面面相觑。林文豹催战马在疆场上打踅,边跑边喊:“哪个来战,如无人出战,开关投降!如要顽抗,我要杀进城去,杀一个鸡犬不留,猪狗不剩,快投降呀!”他在城外抖擞威风,军卒在队前鼓噪阵势。
正在这时,城内冲出十几匹战马,当中五员将:郑印、潘仁美、杨家哥仨。这几个人正在一起谈论寿州之战,不知道城外打仗,听见炮响,也没想到花庆祥带人来复夺扬子关。孙启进城送信,吓坏了郑印:“怎么?我老丈人被人抓去了!哎呀!快救回来!”
众人急忙顶盔挂甲,上马冲到城外,正瞧见林文豹在那儿发狂呢。众人一见都着急了,城中二位老将刚投降还没受皇封,就被南唐抓去,若有个三长两短对不起人家。郑印说:“你们观战,我去救两位老将。”
杨大郎说:“我弟兄离山西奔寿州,为的是报效国家,寸功未立,无颜面见圣驾。这阵让我们哥们打,如打不赢,千岁再上阵不迟。”
“你们上阵只许胜,不许败,千万别放走敌将。抓住这个小子,把两位老将换回来。”
“不劳嘱咐。”杨大郎叫延定和延光助阵,摘下亮银枪催马上阵,用枪点指:“敌将通名受死!”
林文豹一看对面小将,头戴银盔,身挂银甲,外罩素罗袍,白马银枪,精神百倍。真好像临潼斗宝的伍员,又如三国的吕奉先,只是头上无功名。
那位问了,怎么能看出有无功名,官职大小呢?这要看头盔上的簪缨。有十三曲为元帅,九曲为大将等等。杨大郎还没正式归宋,是大宋国的客人,他算老百姓,头盔上只有斗大素缨。
林文豹瞧不起他,一阵冷笑:“无名小辈,你还敢出战?给我滚开。你家二路先锋爷林文豹会的是有名上将,叫那郑印出来,还有扬子关的女将速来送死。”
大郎延平勃然大怒:“林文豹不用卖狂,今天就叫你死在我这无名之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