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锁山,然后偷偷回来打探,这叫欲擒故纵,要是故意躲我们,咱俩一走她准出来,我们再去拜山多好呀!”
“对呀。”就这样,两人离双锁山,住在兴隆镇的客栈里,又等刘凯几天,还没信儿。冯茂说:“你明天准备点酒菜,我把大头目刘凯请来吃酒,求他帮忙。”
就这么,冯茂去请刘凯,高君保先到酒楼要了几个菜,等冯茂和刘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菜都凉了,等了一个多时辰,高君保心里烦躁,真是设席容易请客难。刘凯不来了,冯茂也不回来,这么多菜扔了可惜,我吃一点吧。他自斟自饮喝闷酒,跑堂的也不高兴,你早早占一张桌子,到现在客人不到,耽误我们卖酒,有意撵他,问高君保吃什么饭?高君保心不在焉,告诉跑堂的:“来两碗炸酱面。”
刚喊下去,曹金山上来,也要两碗炸酱面。曹金山和高君保没见过面,谁也不认识谁,跑堂的想快上面条,把高君保打发走,倒出地方卖酒座,故此急忙端上来送过去。曹金山着急要走,叫跑堂的把面条给他留下来。要是平时高君保就让了,他抬头一看曹金山,腰下佩剑,心想:仗着你有能耐欺负人,就不让。高君保站起来,用手指曹金山:“你这个人不讲理,我是先来的,你是后到的,为什么你要先吃?”
曹金山年轻火气旺,几步走到高君保近前:“哪儿写着是你的面,这是我要的面条,就该我吃。”
高君保说:“你不讲理!”
“你不讲理!”两人越吵越凶。高君保压不住火,伸手抓住曹金山的衣服领子。曹金山反手抓住高君保的衣服。两人互相抓住,谁也不松手,吓得吃饭的客人全跑了。有胆大的躲到一旁看热闹,生怕打起来溅身上血。
跑堂的吓得直哆嗦,作揖打躬:“二位少爷快松开,我们这是买卖,你们快松开。”两人谁也不听。
靠北墙坐着个小胖孩,年纪在十四五岁,个子不高,又白又胖又壮,浑身穿白戴素,正在吃包子,一看那边打在一块,他不吃了,坐在桌子角看热闹,一边看,一边念叨:“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吃饭不要钱是怎么的?还要打起来。哎呀,嗬!好像公鸡斗架一样,好,打!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才热闹呢。大伙别走,喝酒看打架,还不用花钱,多好玩儿呀!”
酒客听着生气,这小孩儿多缺德,人家打架,他幸灾乐祸。曹金山心里说:谁爱这么干,还勾火打架。不过现在气头上,顾不得别人说什么了。高君保说:“你甭装阔少爷,爷爷就想斗你这样的!”
“你能把少爷如何?”
“大爷管教管教你!”
两人嘴里吵,可没伸手。那个小胖孩说话了:“你们两光说不伸手是嘴把式,算什么英雄好汉?比试比试,谁赢了是英雄,输了是狗熊,谁输了饭钱谁拿,打呀!”他这么勾火,还能不打起来?
高君保抬手一拳,曹金山闪身躲开,伸手把高君保的手腕子抓住,两人各自用力一转身,把身旁桌子撞倒了,“唏哩哗啦!”“劈哩叭啦!”盘子碗全碎了,菜汤溅一楼板,酒壶也漏了,堂倌吓得“噗通”跪下:“好汉爷,快住手,我干一个月活儿,也买不起这桌子盘碗,掌柜的准把我辞掉,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没人养活呢。”
小胖孩答话了:“跑堂的你起来,这桌子碗筷我拿钱,这有五两银子,给你够了吧?”
“小少爷,哪能要你的钱呢,你把他们拉开吧。”
“好吧。二位英雄,别搅人家买卖,楼上太窄,不得打。有能耐上街上打去,地方宽绰,走,我陪你们下楼。”
高君保说:“好,走,到楼下去!”两个人连拉带扯,“噔噔噔”下楼,来到大街上。本来街上人多,一看有打架的,“忽啦”都围过来看热阔。那个小胖孩站在高台上喊:“都来看呀,要比试高低,来看看他们谁胜谁呀。”说完,他挤进人群,站在一旁看热闹。
曹金山和高君保都生气,哪来这么个孩子,生怕事情不大,打不起来,紧着勾火,这阵子两个人都有点后悔。高君保想:我乃军中战将,打不了于洪,跑这打架,太叫人笑话了,现在不打还不行,围了这么多人,没人拉架,下不了台阶。
曹金山也后悔:杨家人被困在凤凰山,命我去请人,临走我那未婚妻还告诉我不要招惹是非,速去速归,这回好,饭没吃着,和人家打起来了,现在说不打也不行了,事情挑起来只好一战。
两个人骑虎难下,高君保左手一晃,右拳向曹金山面门打来。曹金山闪身躲开,双风贯耳奔高君保太阳穴。高君保用个“野马分鬃”,二人插招换式打在一起。两个人伸手可不得了,高君保的武艺是和父母学的,高家世代簪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