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善等人摘盔卸甲,牵着战马也下河了。
这时候,追兵已经到了岸边,杀声震天:“杀呀!别叫林文善和于洪跑了!抓活的呀!”南唐人马一听吓破了胆,拼命地往对岸跑。眼看前边的人快到了对岸,后边的人到了河当心。突然,就听上游一声巨响,如同牛吼,接着下来一堵水墙,压顶冲来。
怎么回事?这也是刘金定的安排,派冯茂、曹金山到扬子关送信,为的就是这事。因为扬子关在河的上游,叫肖升、郁文、花庆祥三员老将在上游垒土筑坝,把水截住,派探马巡视,单等南唐人马败到此处,探马报信,提闸放水,水淹南唐兵马。
果然不出刘金定所料,林文善败走南沙河,遭到水淹,水狂浪急,几个浪就把人马翻在水中,军卒死亡无数,死尸顺水漂走。林文善也被浪头打倒,多亏几个军卒连拉带拽,把他拖上了对岸。一查点人马,又少了一半,剩三千人了。
林文善眼望惨景,心中难过,顿足捶胸。
于洪说:“林元帅,不必悲伤,过了河,已经到了我们南唐地界,不怕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回到金陵,奏明圣上,再发兵马,讨伐刘金定,报今日之仇!”
正说着,军卒报告:“元帅,快走!看,后边追兵已经渡河了。”
林文善传令:“快走!”众人催马急奔,霎时,把追兵甩在后边。
刚刚拐过一个山环儿,林文善在马上一阵大笑。
于洪问:“林元帅,为何发笑?”
“我笑那刘金定,别看她打了胜仗,还是经师不到,学艺不高!”
于洪莫名其妙:“元帅何出此言?”
林文善说:“如果她真的用兵如神,在此处埋伏一支兵马,劫杀我们,我们岂不全军覆没?她还是年轻,毛儿嫩,让我等逃了出来。哈哈哈哈……”
笑声刚落,突然,前边炮响,冲出一队人马,拦住去路:“站住!什么人?留下姓名再走!”
林文善闻听魂都吓掉了!定睛一瞧:前边三匹马,中间一员大将,四十多岁,金盔金甲,红罗袍,手擎一口九环金刀,不亚如天上金甲神降世临凡。左边是一员女将,虽然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盔甲鲜明,双手托刀,二目圆睁。右边是一员小将,穿白戴素,白马银枪。
这伙人没旗号,没军装号坎儿,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不过,这里已经是南唐管辖,林文善的胆子壮了起来。暗想,眼下我有两三千人马,你们才几百人,还不够给我们垫马蹄子的呢!想至此,忙说:“我乃南唐兵马大元帅林文善是也,尔等是哪路的山贼,快闪开道路。”
当中大将闻听哈哈大笑:“林文善,阳关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我乃山西磁州火塘寨的人氏,你家金刀令公杨继业。这是我的糟糠佘赛花,那是我的四子杨延辉。宋主派人请我们到寿州解围,来迟一步,我以为两下已经罢兵,想不到你还在这里动干戈,舞刀弄枪,今日正好拿你做进见之礼,报当初宋主知遇之恩。”
“啊?你们是杨家将!”
“正是!”
“天灭我也,看刀!”说着,林文善催马上前,照定杨继业就是一刀。杨继业摆刀相迎,二人战在一起。
有人问,杨继业一家怎么到这来的呢?
原来,潘仁美和郑印到山西请杨家将,正赶上火山王杨衮下世,杨继业派杨延平哥仨来寿州助战,自己留在家里操办后事,等一切安排完了,这才上路奔寿州。他们路过扬子关,正赶上刘金定布兵,肖升述说刘金定让他们水淹林文善之事,杨继业说:“我来晚了,寿州之危已解,白来了。”
肖升说:“依我看,水淹林文善,你们可以在南沙河对岸等候,等他们一上岸,你们劫杀一阵,定不失立功良机。”
“对呀!”就这样,杨继业带妻子、儿子事先来到南沙河对岸的山环里等候。正好,狭路相逢,二人战在一处,刀来刀往,寒光片片。
立地金刀白杰,催马过来,佘赛花急忙迎战。
索天启刚一催马,被杨延辉截住。杨四郎年轻,血气方刚。没战几合,就一枪把索天启挑落马下,本想抓个活的,索天启落马脑袋碰在石头上,当时脑浆崩裂,气绝身亡。
再说,杨继业跟林文善对刀。杨继业受火山王杨衮亲传,刀法精熟,炉火纯青,登峰造极,林文善虽不白给,可是他已经战了一夜,鞍马劳乏,筋疲力尽,跟杨继业战了十五六个回合,林文善就不行了。杨继业一马三刀,林文善躲闪不灵,被杨继业一个反背拖刀,砍在后腰上,多亏有护心镜搪一下,林文善疼得汗珠子下来了。
林文善狗急跳墙,踅马回来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