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立刻,停止你所有的调查。删除你手上所有相关的资料。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王子维的脸色微微发白,他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冒汗。“曾哥,我……我只是想知道程慧她……”
“原因,我不清楚。”曾哥再次打断他,语气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转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但他的眼神却变得更加锐利,如同冰锥,刺得王子维不敢直视。“我只是收到上面的指令。”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那钢铁般的脸庞上,极其罕见地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凝重。“来自……更上游的一些势力。”
“更上游……的势力?”王子维艰难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声音有些发涩。他知道曾哥的层次已经很高,连他父亲都要对其礼让三分。能让曾哥称之为“更上游”并亲自出面传达警告的……那该是何等恐怖的存在?一股冰冷的恐惧感瞬间攫住了他,比看到利修儒那空白的档案时更甚!这已经超出了他认知的范畴。
“警告很明确。”曾哥看着王子维瞬间变得苍白的脸,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到此为止。如果继续……”他没有说下去,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极其短暂地闪过一丝让王子维感到毛骨悚然的东西——那不是威胁,更像是一种……怜悯?仿佛在看着一个即将踏入致命雷区而不自知的人。“后果,你承担不起,你父亲也兜不住。”
说完,曾哥不再多言。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在包厢内投下巨大的阴影。他没有再看王子维一眼,也没有再看那满桌无人动过的珍馐一眼,仿佛那些东西从未存在过。他转身,迈开那如同标尺量过般沉稳的步伐,径直走向门口,拉开那扇绘着水墨山水的推拉门,身影消失在门外,如同他出现时一样突兀、无声。
只留下王子维一个人,僵坐在宽大的座椅里,面对着满桌渐渐失去热气的佳肴和那瓶凝结着更多水珠的昂贵红酒。包厢里死寂一片,窗外的松影似乎又开始移动,沙沙作响,却像是某种不详的窃窃私语。曾哥最后那句没有说完的话,和那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怜悯,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脖颈,让他几乎无法呼吸。那瓶勃艮第红酒瓶身上的水珠,此刻看起来,竟像极了冰冷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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