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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杀人,要喜庆

为了争夺这颗蕴含未知能量或稀有金属的天外陨石,以及其可能带来的战略价值,甫一照面便剑拔弩张,言语冲突迅速升级为武力对抗。小规模的海上摩擦和岛礁上的短兵相接接连发生,互有损伤。

为了避免大规模火拼引发不可控的局势,同时也遵循着某种古老的地下世界规则,双方约定进行一场赌斗。规则简单而残酷:五局三胜制。更关键的是,胜者有权“连战”——即在己方获胜的前提下,可派同一人连续出战,直至落败或主动放弃。这规则,无疑为强者横扫提供了可能。

唐泽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联络了东海派。?8\8`d,u^s_h*u+w+a`n\g~._c,o.m!他主动要求,要了第一个出战的名额。

赌斗的地点,就在那被陨石砸得一片狼藉的无人小岛上。黑色的礁石嶙峋,海风带着咸腥和血腥味呼啸。双方人马在各自区域肃立,气氛凝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

唐泽站在晦暗的光线里,身形像一尊凝固的雕塑,与往日判若两人。若在平时,他那一双筋骨虬结的铁拳便是他全部的信条与武器。他信奉拳峰破骨的脆响,享受指关节撞碎颧骨时那沉闷而真实的触感,更迷恋于对手在他纯粹的、毫无花巧的暴力轰击下,眼神从凶狠到惊愕,再到彻底涣散空洞的过程。他像一位赤手空拳的角斗士,将血肉之躯的碰撞视为最原始也最崇高的仪式。

然而今日,空气里却浮动着一丝异样。他惯常空荡的腰间,此刻沉甸甸地坠着一个物件。那不是累赘,而是一种蓄势待发的重量,冰冷、坚硬,透着金属特有的死亡气息。那是一条狭长的、线条流畅而充满古意的刀鞘,由上好的乌木制成,表面打磨得温润如墨玉,却在暗处折射出幽微的寒光。鞘口以哑光的黄铜紧紧箍着,严丝合缝地包裹着内里的凶器。

他带了一把刀。

一把狭长、笔直、刃口处流淌着近乎完美弧线的唐刀。

这刀并非临时起意的粗糙之物。刀柄是坚韧的缠绳反复密实地裹缠而成,吸汗防滑,每一道绳结都诉说着匠人的精心与时光的摩挲。刀镡是简洁的素铜方胜纹样,不显奢华,却异常坚固,在幽暗中沉淀着古铜的暗哑光泽。刀身虽未出鞘,但那狭长的轮廓本身已是一道锐利的宣言,仿佛连包裹它的鞘,也无法完全隔绝那深藏其中、渴望饮血的锋芒。它安静地悬挂在他腰侧,随着他极其轻微的呼吸起伏,像一头沉睡的凶兽,等待着唤醒的契机。

这个举动本身,已足够令熟悉他作风的人惊掉下巴。为何舍弃那引以为傲、千锤百炼的双拳?为何要借这冰冷钢铁的延伸?

答案在他心底无声地流淌,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扭曲的暖意。因为他觉得——不,是他近乎虔诚地认定——杀人,还是用刀喜庆一些。

这念头像一缕带着血腥味的朱砂,晕染在他冷硬的心头。拳头,是野蛮的冲撞,是力量的宣泄,是骨骼碎裂的闷响与皮开肉绽的狼藉。它固然直接,却显得太过粗粝、太过赤裸裸,缺乏一种…仪式感?或者说,缺乏一种能让他心头泛起“喜意”的视觉与氛围的铺陈。

而刀,则不同。

他想象着那刀锋在空气中划过的清冽弧线,如同撕裂一幅沉重的幕布,发出短暂而尖锐的嘶鸣。他期待看到刃口切入皮肉、割断血脉时那瞬间的阻力,以及随之而来的、更为顺畅的滑行。那喷涌而出的猩红液体,在刀光映照下,会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艳丽,像节日里最浓烈的朱漆泼洒在雪白的墙上,又像骤然盛开的、带着浓烈铁锈味的诡异花朵。刀锋离体时带出的血珠,在空中短暂停留,划出细密的红痕,那景象在他看来,竟有一种残酷到极致的美感,如同除夕夜炸响的红色爆竹碎屑纷扬。刀刃归鞘时“嚓”的一声轻响,如同为一场短暂的、血腥的庆典画上句号,干净利落,甚至带着几分“圆满”的意味。整个过程,从拔刀到挥斩,从饮血到归鞘,都充满了冰冷的韵律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形式美”。这形式,与他心中那扭曲的“喜庆”概念不谋而合——那是一种以生命为祭品,以鲜血为装饰,以死亡为终章的、病态而盛大的“红事”。

因此,今日他选择了刀。这柄沉静的唐刀,不仅是一件凶器,更是他心中这场“喜庆”仪式的核心道具,是他为即将到来的血色终章,精心准备的最“应景”的礼器。冰冷的刀锋映衬着他眼底深处那一点跳跃的、近乎狂热的微光,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喜庆”的红,即将泼洒满目。

第一战:黑龙会派出的是一名身材矮小精悍、擅长隐匿与一击必杀的忍者。他如同鬼魅般融入礁石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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