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事不好,我们在四方城下的暗势力遭到了来历不明的打击,损失不小,这可怎么办才好?”
妇人急匆匆地跑到书房,眼巴巴的看着蝶衣,等着她拿主意。
“哦,莫非是怜香阁?现在是什么情况?”
蝶衣移开落在书本上的目光,平淡的语气让妇人原本有些焦躁的心也平静了下来,似是有了主心骨。
“这几天怜香阁的对面突然开了家新的青楼,里面的女子个个也是千娇百媚的,公主原先用在怜香阁上的新点子也被他们学去不少,现今虽是没有动到怜香阁的根本,但是生意却也被抢去不少,长久下去也不是个事,而且,他们还把这家青楼取名为惜玉楼,瞧瞧这名字,怕不是冲我们来的吧?”
妇人说着说着,神情开始有了些忧虑。
“惜玉楼?有意思,你们没有查到他们背后的势力?”
“殿下恕罪,奴婢还没有.....”
蝶衣看了她一眼,妇人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既然如此,那便将惜玉楼的背后金主约出来,大家见面亲自谈一谈~”
蝶衣抚弄着手中的书本,眼里精光一闪。
夜晚的四方城,万家闭户,夜不出行。唯有临近江溪的楼坊上灯火通明,红灯笼高高悬挂在两侧的房檐上,漆黑的夜色里,烛光晕染了暧昧的氛围。楼中的姑娘打发了一整日的闲暇,夜里更显得精神,对镜梳妆,扑粉修眉,朦胧望去,端的是妖娆多情。柔若无骨的身躯倚在来往的行人身上,温言软语,却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望了望钱袋子,眼眸笑成了一道弯弯的月牙。
怜香阁是近些年兴起的红楼楚馆,阁里面的姑娘来自大江南北,风情各异。蝶衣自接手了碧姨手中的势力,虽是有些反感这样的场所,却是不得不承认开青楼是收集信息是最好的方法,这里来往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物,鱼龙混杂可见一斑,春宵帐暖方是他们精神上最为放松的时刻。蝶衣不做那些逼良为娼的事,留在这里的姑娘大多已是无家可归之人,留在这里至少还留了一条命,若是出了这里,朝不保夕,备受冷眼,说不定也是一个生不如死。蝶衣用了些来自现代的新点子,很快便使得怜香阁成了四方城里数一数二的青楼,令得手下的人敬佩不已,自此收了眼里的轻视。
夜晚的怜香阁热闹非凡,来往的下至布衣平民,上至达官显贵,有身带兵刃的江湖侠客,更有蒙面少言的神秘人物,伺候的侍人脸色不变,笑意妍妍,一切都是司空见惯的从容。这几日虽是被对面的惜玉楼抢了不少生意,阁里的姑娘神情有些恹恹地,但还是努力想打起精神,不争馒头争口气不是。
蝶衣蒙上面,一下马车,主事的人神情恭敬地道了声安,小心地将蝶衣带往会面的地方。一路下来,精致的画廊雕刻着一幅幅暧昧的图画,来往之间,尽是些浪荡的公子哥搂着衣着艳丽的姑娘肆无忌惮的调笑声,饱暖思淫欲不外如是。见着眼前一幕幕丑陋的画面,蝶衣压抑着内心的反感,只想早一点到。偏偏此时有不长眼的撞了上来。
“诶,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怎么遮了脸不让人见啊,不过这身材不错啊,来让我看看,过来伺候好本公子,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只当蝶衣是楼子里的姑娘,面前似乎因着酒色过度脸色泛着苍白的公子哥看着着蝶衣眼光有些淫亵,无视站在蝶衣身旁的人,一只手便这么朝着蝶衣伸了过来。
“把他带下去”
主事人忙不叠抓住了伸来的咸猪手,眼里的呵斥道,对着蝶衣一阵抱歉恕罪不说。蝶衣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况且还是在这种地方,只怪那人眼色不行。
蝶衣留了伺候的人守在门外,一个人推开了房门,这是她的地盘,她很放心。拨开挡在眼前的帷幕,蝶衣往坐在桌子前的人一看,奇了!可不是故人。
“没想到对面惜玉楼的金主原来是春风得意宫的少主,大名鼎鼎的弄月公子啊”
蝶衣似是忘却了上次的纷争,从容地在一旁坐了下来,语气带了些许兴味。
“阁下是怜香阁的金主弄月却是知道的,只不过弄月很惊讶,没想到栖凤宫的神秘宫主是一家青楼妓院的老板,还是一姑娘家,这可让弄月大为吃惊了”
蝶衣可以忘了自己摆了弄月一道,可弄月却不敢忘记自个在她手上吃了大亏,救了苏雄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弄月遍寻不至甚为不服。原本只是猜测栖凤宫宫主喜白纱遮面,恰好蝶衣正作此打扮,原本只是想作一个线索,却不想真的查到不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