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说这叶姑娘是怎么回事?天天跑到这里弹琴亲,什么也不说过,而且还面无表情的,看着令人心揪得慌。”
易山虽是抱怨的说道,但神情里却隐隐泛着担忧。
“让她静一静吧,易山,你先下去吧”
欧阳明日挥退了易山,独留自己一人在长廊里静静看着抚琴的蝶衣,凄美而哀伤。
已经是连续三天了,每日的这个时刻她都会来这里抚琴,曲调泛着思念的悲伤,他不想知道她在思念谁,也不愿去深究为什么选择这里,只是明日会心疼,这样的她不似往日的精灵可爱,透着忧伤孤寂的她,他不愿看见。
呜呜地箫声婉转应和着琴声,这是欧阳明日这三天来一直都在做的事情,悠扬的曲调传递着温柔的情意,带着安慰和希望的祝福。她不说,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劝慰,去关心。
蝶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欧阳明日的庄子上弹琴,也许只是希望这个时候会有人陪着吧,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箫声,蝶衣有些感动,只是转眼却又沈浸在层层涌来的悲伤中去了。
蝶衣两世都是孤儿,内心最渴望的便是天伦之乐。重生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更是身如浮萍,心无所依,如果说苏璟在她心里扮演了一个如同父亲一样的角色,那么碧姨更像是她心中的母亲一般,对蝶衣尊敬却又不乏慈爱,苏璟教给了蝶衣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本领,碧姨交给了蝶衣如何真正去适应这个江湖,给了蝶衣立足的资本。想起碧姨做给自己的针线,从不间断的梅花糕,她温柔的叮咛.....
蝶衣越想越悲伤,手上的力道和速度不自觉的加快,整个人掩盖在悲伤之中.....明日听着蝶衣愈加急促的琴声,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更不敢打断她。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让碧姨去,她是不是就不会死?如果我没有和她分开逃,她是不是就不会死?如果我没有把人全部派出去,她是不是就不会死?如果我不去抢玉玺,是不是什么都不会发生?......蝶衣越想越觉得从头到尾都是自己错了,心头大乱,真气游走也变得不平稳,整个人陷入到一种狂躁的情绪里。
“对,玉玺,如果不是为了玉玺,碧姨就不会死,玉玺,上官燕,玉玺。上官燕....”
欧阳明日看着此刻浑身散发着一股暴虐情绪的蝶衣,此刻蝶衣已陷入了狂乱之中,眼眶泛着渗人的血丝,眼神是冰冷无情的,琴台已被她突然暴涨的内力轰碎,花园里一片残枝败叶。
“不好,阿璃走火入魔了”
欧阳明日见势不好,立即想打出手中的金丝线缚住蝶衣,却不料被蝶衣的内力反弹回来,蝶衣原本的武功要高于欧阳明日,更何况现在呢。正当欧阳明日想再次出手时,蝶衣已然运起轻功消失在花园里了。欧阳明日顿时大急,急忙想站起身追了上去,却浑然忘了自己的情况,一时借力不及倒在了地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欧阳明日此刻却无法去在意他的形象了,手掌重重地朝房梁拍去,看着蝶衣消失的方向隐含着不甘。他第一次如此憎恨着自己的残疾,他第一次如此迫切的希望自己可以站起来,只为了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时他不是有心无力。
阿璃,一定要平安啊!
寂静的官道上,此刻正是烈日炎炎,来往的行人车马极少。上官燕和司马长风看着眼前一身黑的女子,对视一眼,眼里充满了疑惑。
“你认识她?”
“不认识,只是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上官燕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眼前的女子。
“敢问阁下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司马长风上前问道。
“拔剑,不然死”
蝶衣冷冷道,自见到了上官燕,蝶衣内心的杀意喷涌而来。
“在下似乎不认识阁下,为何眼里尽是杀意”
上官燕疑惑道,这女人似乎想杀了自己,可是自己并不认识她。
“拔剑,不然死”
蝶衣心里暴虐的情绪已然压抑不住,不再与两人废话,拔剑向两人刺去,招招都是杀招,半点不留情。上官燕和司马长风见蝶衣武功高强,却半点不留情面,只好拔出刀剑迎了上去。三人在树林里激战,刀光剑影,一招一式中含有莫大的威力。对战时,上官燕和司马长风两人还不忘对视一眼,直道若不是两人有刀剑相合的绝招,若是单独怕是有陨落的危险。
其实总归是天意弄人,无论是上官燕还是司马长风任何一人都不是蝶衣的对手,只是花费了古木天数十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