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劈华山”
然却是比方才迅猛了许多。这酆先生似乎最是见不得别人使“力劈华山”。
当下怒喝一声:“华山岂是你能劈得!”
说时迟那时快,酆先生竟不再与使锤汉子僵持,反是将长剑向前疾送而出,跟着便见其握剑手似乎在剑柄上稍稍向后错了两寸,骤然之间竟又从那长剑的后面褪出一柄短剑来,一式“灵蛇甩头”
只回身疾刺向提刀大汉。这一下变故可是二汉谁都没有想到的,先说那使锤汉子突然间少了酆先生的反拽之力,登时趔趄着向后退去,接着足下一个没拿稳,一屁股便坐倒在了地上,但实也真亏了这一下,才堪堪避开了那和着对手长剑一齐向自己飞射回来的锤头,剑锤贴头划过时还带下了几撮毛发。再说那提刀大汉,见酆先生忽然将自家长剑撒手飞出,心中更是一喜,只道这次对手没了兵刃便更是不能招架自己的奋力一击了,怎知心念方转,但觉眼前霍地一花,对手手中不知如何竟又多出了一柄短刃,然那剑虽短,但却也足以致命了。只见酆先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后发而先至,赶在对手那一刀尚在半空中没曾斫下之时,平直刺到了对手喉前三寸。眼看着用不了眨眼的功夫,那提刀汉子便要因喉咙被洞穿而毙命身亡,就连其自家也都已认为是必死无疑了。然就在这间不容发之刻,竟又有一道寒芒从旁疾射而来,锵然一声,与酆先生短剑倏然交碰,顷刻间便激发出一团耀眼火星。跟着,酆先生的那一刺便被无端化解了开去。此后,那提刀汉子方才飞落下地来。酆先生与那提刀汉子都是好生惊诧地瞧向在两人之间乍然无端多出来的一个刚刚还剑归鞘的青年道士,同是一脸的茫然。直过了片晌,酆先生才缓定过神,眼中似有几许不满地看着那青年道士,说道:“小道长好剑法,竟然能够接下酆某方才那一剑。不过,你出家人本与世无争,却又为何要来趟这塘浑水呢?你与他二人是熟识么?”
那道士微微一笑,躬身向着酆先生施了一礼,之后并未直接回答酆先生所问,只是说道:“哈,小道士我出家人慈悲为怀,今日希望先生能够剑下留人,放这二位大哥一马。况且……你们几位之间本就是一场误会,说开了,咱们都实是自己人。”
“什么?”
这一声,是酆先生与那两名大汉还有那华服公子一同发出的,显然四个人心中都是万分地惊奇,各个都是向着那小道士投来置疑与询问的目光,均都等待他能有个圆满、适当的解述。青年道士又是一笑,向着酆先生抱拳再是一礼,不答反问道:“敢问阁下可是华山‘乾坤子母剑’酆毕信先生?”
酆先生听得微一迟疑,但最终还是无奈点头,道:“不错,正是区区。”
此话一出,方才那两名大汉心里禁不住同都大凛,均没想到,原来眼前这剑术了得的中年人,便就是那江湖上颇具侠名只最近一、两年才没了行踪的酆毕信,不禁心里同叫了声“侥幸”。那使锤汉子暗自忖道:难怪方才我兄弟使出那招“力劈华山”
时他会显得很生气,唉,当真是冒犯了。青年道士此刻再又转向那提刀汉子,抱拳说道:“这位大哥,你与那位大哥(边说边那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使流星锤的汉子)可就是人称‘晋冀双虎’的宁百琨与薛龙?”
提刀汉子也是一愣,忙点点头道:“是,正是俺们。”
这时那使锤汉子也已行了过来,搔着头一脸茫然地瞧着青年道士,又跟着点点头,但却无语。青年道士又再向那位年轻公子询问道:“那么,这位想必便是刘方刘公子了。”
那刘公子忽听人家道破自己的身份,脸色倏变,立时显得紧张起来,迟疑了老半天才应了一声:“是。”
青年道士又赶忙重新向着那刘公子行个大礼,说道:“兴会兴会,方才小道失礼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那公子虽然惊魂未定,但似是由于平日家被人崇敬惯了,遂此刻竟也是不自觉地摆了摆架子,微笑道:“啊,无妨,道长快快免礼。”
这下可是弄得那两个汉子有些摸不着头脑,想破了脑袋也是没能省起江湖上何时多了一个叫“刘方”
的这么号人物,而且此人竟似还不会武功。青年道士见到四个人都没有认错,这才又轻松地一笑,说道:“哈哈,果真都不错,咱们都是自己人。”
这话不禁将其余四人说得又是面面相觑起来。酆先生终于忍不住问道:“小道长,你……到底是何人啊?”
青年道士一愣,忽用手掌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方乐道:“哈,酆先生,你瞧我这脑子,倒忘了跟你们通报名姓了。”
当下又重新向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