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虎听后也都跟着点头苦叹起来,忽而薛龙象是想起了什么,“啊”
了一声,惊瞪着那公子刘方,说道:“真人,这位公子到底与此事有何关联?”
张三丰知道双虎还在怀疑刘方的身份,笑了笑,解释道:“不用担心,这位刘公子是咱们自己人,而且还大有来头呢!”
刘方听了这话,似乎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无奈地摇头笑笑。张三丰接着道:“贫道这次秘密来京,实际也正是为着此事而来,不想竟与空明禅师不谋而合。哈哈,不过,托付贫道之人却并非是太祖皇帝,而是这位公子的父亲。”
说着,又举手指了一下刘方。双虎不解,同“咦”
一下。张三丰续道:“你们可知道这位公子是何许人啊?”
双虎当然不知道,同摇摇头。张三丰微笑一下,道:“这位公子及其父亲,说出来你们或许都不知,但他祖父的大名,哈哈,可是天下皆知的呀!”
“谁呀?”
薛龙心直口快,忍不住催问了出来。张三丰道:“诚意伯刘伯温你们都知道吧?这位公子的父亲,便是宰相的次子世袭爵刘璟。”
这一下,双虎竟都是忍不住惊呼起来,薛龙更是圆睁着双目看向刘方,叫道:“原来公子你竟是伯爵的后人!”
这一叫的声音当真好大,竟是将窗纸震得嗡嗡做响。刘方身边的酆毕信忽然面色一紧,伸指竖在唇前“嘘”
了一声,示意薛龙禁声。薛龙这才赶忙收声,吐了吐舌头。旁边宁百琨则是赶紧拉着自己兄弟站起身重新向刘方行过大礼,嘴里赔罪道:“哦,刘公子,我二人江湖莽夫,早前不知你的身份,对你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刘方见状,也忙站起身来回礼道:“两位大哥快别如此,不知者不怪,况且咱们本都是为一件事而来,一切以大事为重,早先的一些误会算不上什么的,快请坐罢。”
双虎见刘方此刻态度还颇为谦和,于是也对其生了几分好感,笑着道了谢,之后又双双向着酆毕信躬身赔了一礼。酆毕信不明所以,直惊得从蒲团上弹跃了起来,伸臂扶住双虎,不解道:“二位这又是为何啊?”
薛龙看着酆毕信,嗫嚅道:“酆大侠,小人那时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多有冒犯,还请你……”
他所说当然是在与酆毕信动手过招时两次使出“力劈华山”
一事。“嗨,”
酆毕信以手掌一拍薛龙的肩膀,表示亲热,说道,“方才公子不也说了么,不知者不怪,再说我起先对你们也很无理,咱们两下抵消,冰释前嫌。”
这一下,双虎面上的难色才舒缓下来,轻松一笑又坐了回去,酆毕信见状也是微微一笑,暗道:此二人也当真是血性汉子,直来直去。这边张三丰又开始说道:“早年贫道与诚意伯还是有些交情的,只是世人都不知道罢了。贫道这次正是受了世袭爵的托付,才带着小徒赶过来的。”
刘方也跟着道:“是,家父本也想亲自前来,但又因着与燕王的一层官场关系,觉得不大方便,遂便暗中派遣我出来了,告诉我到了京城要想办法与张真人取得联系。哈哈,可没想到,反是要真人先来联系我们来了。”
张三丰和蔼一笑,道:“谁联系谁都是一样。”
这时,宁百琨又向着酆毕信问道:“哦,酆大侠,恕我冒昧,在下一直就想问你,怎的这些年江湖上不见了你的踪影,今日却又与刘公子……”
未等话问完,酆毕信便答道:“哦,是这么回事,三年前我去青田县办一件事情的时候,无意间与世袭爵相识,彼此聊得颇为投缘。当时世袭爵便邀请我去他府中做客,正好我的事情也办完了,便一同去了。哈,怎知道这世袭爵如此好客,说什么也不肯放我走啊,百般恳求我留下,再加上我左右也是无事,正想过几天清闲日子,便留了下来。殊不料,我这一住便是这许久了呀。哈哈哈哈。”
顿了顿,又自接道:“哦,不过也不能说我消失了,其间我还是在江湖中露过几面的,也回去过华山,只是知道的人不多。哈,别说这个了,咱们还是赶快商量正事罢。”
酆毕信一语将众人点醒,心中均道“不错”
觉得此时此刻还并非是叙旧谈天之时,尚应及早想出一条能够保得建文帝周全的办法。当下,众人围坐一团,左商右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