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来历,心中只急得连连叫“糟”。再说那青年,其心中实也是颇为讶然,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武功竟已如此了得,怔怔地看了看自家的那只手,浑有些不敢相信。要知,这实还是他第一次真正与外人动手,平日里都是师父或师兄们亲自给他喂招,在师父师兄面前他当然显不出厉害。就在青年尚自出神发愣的当,那三名恶汉早已检视完了同伴的伤处,见到并不是什么大碍,只是手腕不知是如何被人家拉得脱了臼,当下安心些许。但饶是如此,这面子却是着实折在这里了。几人心里恶气难抑,其中那个开始被叫做“大哥”
的人向旁边一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不打任何招呼,同时分左右向那青年合身扑上,各自曲一掌,如爪一般,分别抓向那青年左右双肩。看样子,二人使的似还是大力鹰爪功。二人方一扑出,后面余下的一名汉子也已迅速地为同伴将腕骨接好,二人分先后,也跟着相继向青年扑上,使的竟也是鹰爪功。看来,这几个人似多少与淮南鹰爪门有些关系。道士见那青年还在出神,而四汉业已扑至跟前,心下骤然一紧,急叫道:“师弟当心!”
青年听闻师兄一喝,如梦初醒,乍然见到四个有如猛虎般的恶汉与自己已近在咫尺,心内不免也是一番惊慌。但其惊归惊、慌归慌,却并未忘记闪躲,或者说那实是一种长期苦练而出的本能反应。青年口中仅微“啊”
了一声,便即展动身形,只见他足下向后一个滑步,那身体竟忽然间倾斜到了一个常人绝难做到的角度,堪堪将那两只将及肩头的铁爪贴衣让过,同时双掌由外而内,分别将左右袭来的那两条手臂粘起在了一处,跟着腰腹猛挺,双掌随之下压再前送,舌绽春雷“呵”
的一声。只见那两名本欲攻击青年的汉子,也不知怎的,竟是被双双推送了开去,直飞向后面紧跟着扑来的另两名汉子。后两名汉子乍见同伴突然倒飞回来,尚不知发生何事,但却已不容再多想,自知若再不撤招,前面两个飞来的同伴必定要被自己打伤,当下只得双双断喝一声,生生将全力送出的铁爪顿在半途,同时易爪为掌,暗运个“卸”
字诀,各自接下一个同伴。然此刻,那青年却早已站直了身形,浑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在场的不少人都已是看得有些傻眼了,全想不透方才那一下,青年是如何做到的,仅少数几个大行家看出些端倪,微笑着连连点头,其间当然也保不齐有滥竽充数之人,不懂装懂。最惊诧不解的,当然还是那两名经历了全部过程的汉子,他俩直到站定之后尚还没能琢磨过来方才的一瞬之间,自己二人是如何从打人变为被打,只是同觉得自己发出的强悍爪力骤然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跟着却又突然再次生出,但却是向着自己反顶回来,匆忙间不及应对,便受了那股力量的一撞,待得再回过神时,自己已然被同伴接下,直到同伴问起“怎么回事”
时,都还不能纳过闷来做出任何解答。而将那青年这一手退守反击全部看得明了的,却只有那个与之同来的道士,从青年身体后倾接住二汉双爪直到再将二人推送出去,每一个动作都瞧得清清楚楚,心中又惊又喜,暗叫道:如封似闭,师父竟连那个都教给他了呀!恶汉们吃了个大大的哑巴亏,心中当然不忿,但听那大哥大吼道:“兄弟们,掣家伙,并肩子上,把这小子做了!”
跟着,几个人二话不说,纷纷从腰间将佩刀呛然掣出,各自挥舞几下,立时便如猛兽扑食般同时举刀向着青年劈砍过去,看样子,是非欲将那青年剁成肉泥而后快。在场群豪们见了这架势,不免也都暗替那青年捏了把汉。不过,这里的人们大都是久历江湖的,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虽然心中多少为那青年担心挂记,但同时也是来了兴致,觉得在这关外小镇上吃酒时尚能瞧见一场还算精彩的打斗,实可谓是一件提兴之事。当下,便已有很多人捧杯观斗起来,一些离得较进的,竟还悄悄将桌椅给挪开了些许,为几人留出来空当。而那道士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生怕师弟会有何闪失,到时对师父也颇不好交代,暗中手扶剑柄,准备随时挺剑施救。且说那劲装青年面对四条恶汉四柄钢刀奋力合杀,却是临危不乱。只见其先是右臂反掌迎向最先袭来的最靠右边的一人,在那人钢刀将及衣衫之时反掌在那人腕上一搭,掌中用了个粘劲,竟是轻巧地便将那人连钢刀带手臂同向自己身内带了过来,刚巧此时迎面又有一刀斫来,青年顺手将那人手臂向前方微送,“当”
的一声,两柄钢刀竟鬼使神差般地斫在了一起。紧接着,青年足下一个垫步,左腿绷右腿弓,探左掌瞬间在身前两人肩头各拍一记。那两个汉子倒也没觉肩上有何疼痛,只是蓦感一股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