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也不见其手上有何剧烈动作、身体有何明显移动,竟蓦地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根五尺来长的短棒。想必这棒子便是一直别在他身后裤腰之中的。小花子取棒在手,向着楚云枫微一颔首道:“兄台,咱俩玩玩。”
话音方落,短棒的端头便已夹带着凛冽迫人的劲风直朝楚云枫横扫逼来。楚云枫见小花子在自己骤然不意之下竟说打便打,心中陡然一凛,也并未真个听清其在出手前所说之话语,只道他已经是要发难。当下心中暗骂一声“可恶”
手下却不敢怠慢,足下紧向后一滑,上身猛使个“凤点头”
堪堪避开迎门扫来的棒端。这边陈娉婷也是大急,见得云枫受袭娇喝一声:“臭花子你做什么?”
跟着,便是抖手向着花子飞出一蓬要命的牛毛银针,那针在空中竟还由一团蓬乱之势霍然分为几小簇,分别罩向花子脑后风府、颈下大椎、肩胛下灵台以及腰间悬枢等穴。这些穴道都是人身督脉上的大穴,别说是穴道本身受击,就是穴道周围的地方被银针射中也是要受重伤的,更何况娉婷的牛毛银针上还淬着见血封喉的剧毒。少年花子由于全力对楚云枫施袭,竟是全未顾忌到身后,直将整片背脊空门全都卖给了陈娉婷。刚好此时,楚云枫低头避过花子棒头的狠命一扫,闪出了一个微小的空当,暗中略一提劲,高啸一声,身形微潜,右掌虚晃一记,左掌倏然探出,一式“闪通背”
猛力绕棒穿袭花子面门。瞧这一招,钢中带柔,似慢实疾,掌上又是注满八成真力,端地是灵动飘忽。楚云枫自打日间得了哑汉战百夫指点,对师父所受之太极拳又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参悟透了许多曾经心中的死结,虽然在功力与武功修为上尚还不够师父十之二三,但招式施展开来也再不是如以前那般的死板教条,已经基本能将拳法融会,知道不能只是一味求快,而是要钢柔并济、快慢呼应、左右逢缘。别瞧仅一天的功夫,但他武功实已比早前进境了许多。如此一来,少年花子的形势已当真凶险之至,可谓是前后受敌。然花子却无丝毫惧意。先以眼角余光微扫了一下身后,跟着又再转向楚云枫,轻叫一声:“赖得号(来得好)!”
话声方落,楚云枫的一掌与陈娉婷的一蓬银针已然同时袭到。但见小花子骤然肩头发力一摆,其背上衣衫登时便如同蛤蟆喘息时的腮帮子般鼓胀开来,同时手中短棒则以尾端反撩楚云枫迎门一掌手掌的劳宫穴。云枫见状急忙顿掌收势,准备换招,不然这一掌若是再继续拍将过去,那便成了是自己存心要让对手点穴一般。更何况劳宫乃手掌大穴,看那花子一棒威力不小,如若被点中,手掌即便不受损伤,那也要麻疼许久。却说云枫攻势一顿的同时,娉婷那一蓬银针已劲数射上小花子后背,然而却又被其背上那鼓荡着的衣衫如数反弹了开去,竟是未对其造成丝毫损伤。再看小花子,也不去理会后面银针,见楚云枫攻势微敛,趁着其欲将“闪通背”
转为“海底捞针”
的闪瞬间隔,立即抢上,棒尾回落,提棒猛砸楚云枫右肩,但听得风声呼呼。楚云枫实未想到对手抢来得如此迅快,竟是不容自己变招再击,心中悚然一番惊骇,足下急忙施展倒踩七星步,又自滑开尺许,闪避开小花子迅猛的一棒。然而,小叫花子当头一棒尚未用老,棒在半空紧又一转,毫不停歇,竟又直戳而出。这一次,小叫花子已改成单手执棍,势如握剑。如此一来,这一棍所能攻击到的范围便又再远了许多,饶是楚云枫反应奇快,也绝难在瞬息间二次提劲继续倒滑。眼看楚云枫退势已穷,花子手中短棒端头立时便要戳中其咽喉。如此一击,楚云枫真是凶多吉少。一边娉婷见了虽然焦急万分,却也是救驾不及、束手无技,忍不得惊呼一声:“枫哥小心!”
想其大急之下,竟是不再喊“楚大哥”
了。然云枫却是没有太注意到这些。毕竟,一个处在生死关头的人,又怎可能还去注意别个呢?但饶是如此,云枫还是隐约听见了一声娇呼,正是因为听到了这声娇呼,使得他也不知是怎的,脑中忽然灵光乍现想出一招救命妙计。或许,这便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解释清楚的情爱之力量罢。但见楚云枫再不思退,左掌倏然又自探出,竟然施出一记根本不属于太极拳中的招式“打蛇随棍”
滑鱼一般地缠上小叫花短棒并将之死死扣住,跟着猛运玄功,使了个粘劲与卸劲。粘劲死粘住小叫花短棒,卸劲则是反卸去自身重量。接着,便发生了一桩怪事。只见楚云枫的身体竟是随着短棒戳出的方向一齐向前(楚云枫的后)移动了三寸有余,这后,棒停楚云枫也便停住,就好似他与短棒早已合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