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些,到了额尔古纳河可以见到不少江湖人物,向他们打听童兄弟的消息不更方便些?兴许亦还能碰上呢!”
陈娉婷道:“童兄弟现在可是在逃亡,你怎能到处去打听他,咱们只能碰运气。况且,你那么早赶到那里,还未必真个能得到宝剑,而晚去也不一定就得不到,这也都是运气的事情。”
云枫想想也是不错,便就不再争辩。楚云枫就这样随着陈娉婷且走且逛,虽然一路都没有丝毫有关童未泯的信息,但能得与一名知心红颜独处同行,却也好生惬意悠闲。而且,值得庆幸的是,至少一路上都未曾再碰上过陈娉婷的师父。只是,云枫总微微觉得娉婷似是有意不想让自己赴额尔古纳河一般,每每将要行到一处边城,她便立时又要改道。云枫百思不解,但一时也好不发问,只是由着娉婷。毕竟,无论绕多远的路,最终都还是要赶去目的地的。这日将至白城,眼看又将是一处边城。在距城还有不到三十里时,娉婷忽然又再叫着改道。楚云枫早已料到,无奈一笑道:“好罢,婷妹,你愿意怎么走便怎么走罢,但咱们终归还是要过去的呀。”
娉婷见云枫面上似有些不快,忙问道:“枫哥,你生气啦?”
楚云枫苦笑道:“怎么能呢?只是,婷妹,我真的搞不懂,你为何就是不愿意离开这边而过去呢?”
见到娉婷有些迟疑,便又接着道:“或者说,你为何就是不愿意我去寻剑呢?咱们在辽东边陲左兜右绕也有个把月了呀!”
陈娉婷闻言眉头微蹙,驳道:“那你为何一定要去寻剑呢?难道与我一起游玩一番不好么?”
显然她心中也是起了些许不快。云枫欲言又止,气鼓鼓地瞧着娉婷好一晌,才道:“我……我不说,除非……你先告诉我,我才告诉你。”
他其实也并非不想说,在他来讲,心中已再没有什么可对娉婷隐瞒的事情了,只是此事他真的是不知该如何出口,他怕说出来娉婷会不相信,会只以为自己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为了想要再得天下而去找寻干将。确实,楚云枫的苦衷又有几多人能够理解?若非身在其中,真是绝难以明了的。试想,一个被人夺了皇位的皇帝,如今不远万里不辞劳苦地去寻找一件可以争雄天下的宝物,有几人会相信他不是为了再夺回政权、有几人能够想到他只是为了替别人保住江山呢?别人想不到,陈娉婷当然也想不到。她听了楚云枫的回答不觉更是来气,只道他是借口回避无理取闹,当下轻斥道:“原来你也是那等世俗之人!”
“我……”
楚云枫本就有苦难言,而今又被心爱之人误会,心中又是伤痛又是愤恨,一时没能抑制住胸中火气,骤然破口嚷道:“我世俗?那你说,你最开始为何也要往北来?不会是一早便想到能和我在这里闲荡罢!”
“我……”
娉婷其实也是有苦说不出。她起先确实也是想去寻剑,但她寻剑的目的是为了破坏父亲与师父的阴谋诡计,她想只有亲自得了宝剑,父亲与师父企图残害武林同道的奸计才不好得逞。但是,她却也只能够暗中行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真相,她知道那会害了父亲,虽然她不喜欢父亲、不齿父亲的作为,但那毕竟是她亲生的父亲,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娉婷一时无法做答,不觉也是气火上涌,大声冲着楚云枫回嚷道:“你管咱们两个这样叫‘闲荡’?哈,竟是我碍到你事了,你嫌与我在一起厌烦了!好,那好啊,咱们以后大道通天各走一边,谁也碍不到谁便了!你愿意与那群江湖莽夫为着一柄破铜烂铁争个死去活来,好,那就去!我……我……我再也不管你啦!”
说完,竟是“哇”
的一下哭了,泪水如喷泉般飞涌而出。娉婷这一哭,倒是把楚云枫给哭软了,心情登时也为之平静了下来,暗骂自己方才的种种不该。当下,赶忙赔礼道歉连说温言软语,只求娉婷莫要再哭。女孩子家轻易不好生气,但真个气起来却也急难劝慰。陈娉婷此刻尚在气头上,才不管楚云枫的连番好话,只是自个儿哭个不停,而且越哭越发的厉害起来。云枫不知如何是好,心下一急竟忍不住伸臂去搂抱娉婷,希望能籍着此举稍微安慰她一番。怎知道娉婷硬是不依,微挣之下没有挣脱,火上心头,娇斥一声“走开”
猛然一掌直向着云枫当胸推去,暗中竟还运加了五成功力。楚云枫不防,冷不丁被娉婷纤掌拍中,闷哼一声倒跌开去,趔趄四五步才自立稳,怎奈身形方定便忍不住“哇”
的一口喷出一股殷红血箭。要知道,楚云枫胸口早前本就受过创伤,虽然伤愈已经将近两月,但若真要好得彻底还尚需半年光景,如今旧伤之处再遭新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