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的武功,从开打到现在,自己竟连人家一招的端的都没有瞧破,忍不住心中暗赞:小子好功夫。如此一来,老者更是喜爱起云枫,心内油然起了怜才之心,不愿再与之缠斗,生怕一个不好真个伤了他。当下,老者主意打定,觑准一个时机,照着云枫面门虚晃一势,道声“不打了”
霍然身形一旋,向一陈娉婷期去。原来,他方才实有许多机会撤招转袭娉婷,只是由于乍见云枫武功“了得”
一时来了好奇之心,想要看看他到底能高至如何境地。待见了云枫“真功夫”
知道若真要分出胜负尚还不是一时半刻之内的事情,便干脆放弃了缠斗之心,以免真个弄得个两败俱伤之局。云枫见老者遽然改袭娉婷,心中猛骇,这才省到老者当初与自己对战的本意就是要废掉娉婷,只因为打得时间久了,竟是忘记了保护娉婷的正事,一心只想着与老者拼命。然老者变招太过突然,云枫之前又未及防范,微一错愕的当,老者已然一掌向娉婷右肩狠命拍去。这肩膀是肩井穴与锁骨所在,如若糟重创被损,那一身武功定然是废掉了,日后即算骨骼复原完好,也是会落下病根,别说是从此不能再练武,就是那一条手臂此后活动也是远不如早前灵便了。偏巧,娉婷此刻正走神思忖着云枫与老者因何都不用真功夫打斗的事情,浑没注意到场上变故,直到骤然感到一股热烈的强风迫体,这才惊转过神,遽见老者竟向自己扑来,心下顿惊,直吓得连闪躲竟都是忘了——或者说,她实在是真的来不及闪躲罢——老者一击实在太快,当真迅若雷电、疾比流星。云枫大急,高叫一声“婷妹”
同时猱身蹿出,竟是在那一霎之间,激发出身上所有潜力,猛将玄功“纯阳无极”
运起至十二分,舌绽春雷长啸一声,一掌罩着老者脑后打去。老者掌至半途,陡觉背后生风,呼呼作响,料知此一击定然不弱,自知如若再不回身招架,即便一掌真能将面前“丫头”
废掉,也要被后面“小子”
重伤。当下,怒哼一声,撤掌回身,提足一口真气,也同样一声长喝,举掌迎上云枫。只听一下砰然炸响,两只手掌于瞬间相抵,蓦地,其间所激荡出的真气竟是迫得周围沙石飞扬草茎断折。再看,老者身形微打了几下晃悠,随后稳住,却是无妨;云枫则是“噔噔噔”
接连退出三五步,才自立稳。站定之后,云枫只又觉得胸中气血翻腾,闷燥无比,方才与老者对掌的一条手臂也是被震得麻痛难当,几乎失了知觉。而老者的手掌也是被震得好一阵酸麻,但比之云枫却还是好得了许多。待得手掌回转舒适之后,老者满面惊诧地瞧着云枫,好半晌,才冲口说出五个字:“纯阳无极功!”
云枫乍被老者道出内功出处,心内也颇诧异,但由于胸内憋闷未好,一时却无法作答。老者又再盯注了云枫片晌,开口问道:“你是武当弟子?张三丰可是你师父?”
云枫仍是说不出话来,只是接连点了两下头,以作回应。老者眼中一闪,投来几分嘉许之色,随后却又忽然昧了下来,面色转暗,长叹一声,沉声道:“想你有如此武功,又有那等名师,有什么困难是你解决不了的呢?却为何还要觊觎这山上的武功呢?”
云枫闻言一愣,不解老者话意,怔怔向老者看去。娉婷也听到了老者方才话语,心下也是诧异万分,想不明白自己二人上山求医疗伤与什么“山上武功”
有何干系?良久,云枫才终于缓解了胸中苦闷,喘息两下,迟疑着向老者问道:“什……什么,前辈您方才说晚辈觊觎什么武功?”
老者听得一怔,见云枫并非像是装傻充愣,忙冲口道:“怎么?你……你们来此不是为求我传授那石洞内之武功的么?”
楚云枫这才听得恍然,原来从一开始,自己二人便被老者给误会了,以为自己俩是来偷窥人家武功绝学的,心下转念,想道:是了,这前辈所说的‘山上武功’定然便是赵大哥无意间习得的那套,想是近来常有些江湖宵小上山“求教”
扰得前辈厌烦了,遂才会有此番误解。想通此节,不觉莞尔一笑,便要向老者作解。岂知,方欲张口讲话,便感头中一阵猛烈眩晕,眼前骤然一黑,身形晃得两晃,便即那不稳脚步,一仰身,硬生生地一跤摔在地下。娉婷登时大急,尖叫一声“枫哥”
紧忙疾掠至前,来到云枫身侧,展臂将其由地上扶坐起来,关怀问道:“你又发病了么?”
云枫调息一番,缓过劲来,张开眼含笑道:“无事,想是方才对拼一掌用力过猛了。别担心,没事的。”
这边老者见楚云枫突然无端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