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无名侠”
亲近的时日反开始多起来。但是,在方榆的内心深处,仍然对季清臣有着一些割舍不去的情感,仍还会时不常地与其相处一番。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季清臣心中更恨,总觉得方榆不过是在应付敷衍自己,总觉得自己的方榆实是被那个“无名侠”
抢夺去的。此后,三个人的感情纠葛逾演逾厉,此间不做多表。只说后来,方榆由于经常为自己三人这段难解的感情而烦恼忧郁,终于至得积郁成疾,没多久,竟是香销玉损憔悴死去了。经此大变,季清臣与“无名侠”
均是受了极大打击,心性陡转。季清臣由于一腔愤怒无处宣泄,便开始不断在江湖上制造血腥的杀戮,以减轻心头的极度痛苦,由此,便即成为了一个人见人怕的邪恶魔头;而“无名侠”
则是忽然间意气全消,再提不起丝毫心劲,只怀着一腔的悲伤及对心爱之人的思念,未到中年,便即退隐江湖,独自居住洞庭湖畔,其间不见任何外人,只偶尔与老友张三丰略作小聚,借机会倾诉一些心中痛苦与愁闷。洞庭怪叟含着热泪,为三小讲述完自己的一段伤感旧事,之后竟再也抑制不住满心的悲痛,失声痛哭起来。这一下,直将三个小的也惹得各个双目通红、隐泛泪花,几欲潸然而泣,一时间,便是连安慰的话也说不出了。直过去良久,洞庭怪叟才截住哭泣,举手揩去面上泪水,深深一叹,苦笑道:“哈,你们看我,竟当着你们几个娃儿如此失态,唉,叫你们见笑了。”
娉婷茫然望望蓝天,想到眼前的怪叟以及自己的师父,他们一个极端的孤僻、一个极端地邪恶,却原来都是为了同一个心爱女子的惨死,不觉间便对他们二人生出了几些怜悯之情,心想道:天啊,有谁会想到,如此两个江湖上的风云人物的心中会深埋着如此一桩伤心往事呢!不自禁地,又是将身体靠向了怪叟,轻声道:“前辈,没想到您也是个性情中人。我们不会笑您的,只会被您的那分对感情的执著给打动。您看,我们不是也流泪了么。”
怪叟看着娉婷,只觉得眼前这个与自己不打不相识的丫头,此时竟是那等的贴心,暗自想道:啊,她若是我的孙女那该多好啊!若是方榆不死,想必我俩也会有这么一个孙女的罢!想到这里,不禁又是一下苦笑。之后对即娉婷道:“你这个丫头,端地可人,呵呵,你……不帮着你的师父说话么?”
娉婷将小嘴一努,说道:“他那么坏,谁会帮他,若非他是我师父,我才懒得理他呢!”
怪叟轻叹道:“其实……你师父他也并非真的那么坏,唉,想来都是因为我啊!他说得也是,当初若是没有我,兴许他与方榆早便是眷侣一双了。啊,他如今落得如此臭恶的名声,说是因为方榆的死。但若是没有我的出现,方榆又怎会死去呢!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的错啊!”
娉婷见怪叟开始自责起来,生怕一会儿他又要伤心而泣,便道:“前辈,曾经的事都过去了,咱们就不提了罢!”
怪叟回过神,点点头道:“是,往事不堪回首,不说啦,不说啦。”
忽而将话题一转,询问起娉婷道:“对了,你师父与你又有什么怨恨?怎的我看起来,他好象也将你恨极了似的?”
娉婷听得面色微变,看了看怪叟,又再瞧瞧情郎云枫,颞颥许久,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怪叟问题。她与师父、与父亲的“恩怨”
又岂是能够为外人所道的呢?她若是想说,早在云枫执意要赶赴额尔古纳河时便说了。这件事如若是说出来,实在是牵连不小,她虽不齿父亲所为,却也是不愿见到父亲成为武林公敌,甚至成为国家、民族的罪人。但是,她的内心深处却也是多么希望能拉父亲一把,使父亲不要一错再错下去。三人见娉婷面色颇是为难,心下都大惑不解,不知道她心里面究竟有些什么难以启口的事情。云枫出于好意,便关怀问道:“婷妹,你心里到底有什么事,如若是能说,但说无妨,咱们这么多人,总会为你想出办法来的。不过,你若真的不想说,那咱们也就不再问起了,到你想说时再说罢。”
怪叟也道:“是啊,丫头,俗语云: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有甚难事,想来,穷尽咱们三个人的智慧,多少也能给你拿些主意的罢。”
娉婷听后,心里暗自又是纠葛争斗了许久,终于将心一横,想道:即算他是我父亲,但若真个做出为害武林、背叛民族、祸国殃民的事情,我也是不能再包庇原谅他的了,啊,枫哥和洞庭前辈说得对,将事情道出,由大伙出主意想办法,总要好过一个人自己憋闷在心里。想通此节,面上神色便略为缓和,当下望着三人说道:“好罢,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