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称是于半月前突然丢失了一件暗中护送的宝物,此宝价值连城,实在儿戏不得,这般的,众人便连夜出来查探,经得一些个模糊不清的线索,便将那偷盗者认作为一个廿岁上下,身材并不高大,身着粗布黄衣的无发男子,偏巧,几人这日查到衡水地头,乍一见到明净,只觉得怎么看怎么都似是自己等心中所描绘出的那个贼人,当下也便不顾其他,一哄而上,将明净给围困了。却说明净了然了个中大概,颇觉这几人办事忒也无脑,只凭着几分臆断,胡猜乱碰,心内本觉好笑,但却又笑不出来,只是极力辩解自己与偷盗宝物一事无干。然而不论明净如何解述,也都终是个“秀才遇兵”
之势,实在有理难说,那起大汉竟死活认定了明净便是盗贼。那时,大汉们与明净为难之处偏巧正是云枫娉婷房间窗下的街市,如此吵嚷叫唤了一刻,自然是搅了云枫娉婷小夫妻两个一番情意缠绵。书接前文。话说楚陈俩听了明净一番细述,同是连连叫奇,心道:世上竟然还会有这般冒失卤莽之人,也不认得真切了,便来诬赖好人。一时,娉婷又道:“哼,那几个人啊,真真儿是一群糊涂虫!凭他们,竟不知是怎么做得保镳人的,也难怪会弄丢了镳物。哧,那托镳之人竟也放心将宝贝交与他们。”
云枫摇头一笑,便将爱妻话语接过,向明净道:“你可知道他们都是哪个镳局的么?”
明净想想道:“我听他们说过,好象是叫‘忠义镳局’罢,大概也是河北地方的。”
云枫点首道:“哦,那倒好办了,想来屠大哥或梅姐姐他们应当有人知晓,说不定还是认得,到时请他们从中排解一下,你便无事了。”
略微安慰一番,又再问道:“哦,那你可知他们丢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宝物么?”
明净搔首苦思一晌,喃喃道:“小僧影影绰绰听他们说……似乎是柄宝剑,叫什么来着,啊,实在忆不起了。”
这番娉婷竟是乐道:“哈,又是宝剑,这倒有意思了。枫哥,不知他们丢的是什么剑,竟也如此视为珍宝。”
云枫笑答道:“世间宝剑本就不少,有着上古传奇的自不消说,便是而今出自锻造名家之手的,也都能称作宝剑呀!”
娉婷不屑一哼,道:“我就不信他们那个还能与莫邪剑相比不成!”
云枫闻言,急向妻子暗打个眼色,示意其休要多言。娉婷瞧见,这也才觉到自己竟是因着一时兴致,无端说走了嘴,不禁轻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说下去。却说明净,自听了娉婷之言,倒是心内一搐,也不再去理会娉婷与云枫后面的一番神情表现,只是蹙眉沉思起来。一晌,明净忽然叫道:“啊,不错,便是莫邪剑,他们说得那剑便是叫莫邪!”
云枫娉婷二个闻言着实一个震惊,齐叫道:“你说什么,莫邪!”
这后,云枫又似是颇不确定自己耳中所闻一般,又再追了一句:“你方才可说的是莫邪不曾?竟没错么?”
明净不解楚陈二个缘何如此惊讶,稍停了停,即又颔首道:“不错,小僧已经记起来了,当时他们说的确是莫邪,莫邪宝剑。”
云枫听明净说得真切肯定,一时自更是大惑起来,望了望明净,又再转目瞧瞧也正自向自己这里狐疑看来的爱侣,不禁喃喃说道:“怎的会是莫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