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才好。这么一想,不觉又是心中打起鼓来,不知道这番计策是否便真个安然行得。却说云枫娉婷二人正自思量、前面俞百龙正待张罗举行典礼的当口,忽由场外发起一长声叫道:“启禀帮主,外间出事了!”
说时,只见一人跌跌撞撞着打院外冲入,在场下人群中冲开一条窄路,奔来俞百龙身前。俞百龙被无端打断,心下本是不快,待要发作上几句,忽见来人满面伤痕浑身浴血衣衫褴褛,不觉大惊,仔细一辨,识出来人,急道:“噫,你不是护卫堂的赵堂主么!上这里做甚,怎的弄成这副模样?”
当下那人失声回道:“禀告帮主,外面竹林里晚间时忽然冲来一人,我见来人路数不对,便带领手下上前盘问,岂知道那人二话不说提剑便杀,没半时,我整个护卫堂的弟兄竟被他斩了个精光!”
“什么!”
俞百龙听了这话,险些要给气晕过去,急叫道:“你们一个堂四、五十口人竟困不住他一个!”
那赵堂主哭丧着回道:“属下该死!只是来人剑法实在太过犀利,我等竟然都近不得其身半寸!”
俞百龙听说固然又吃一惊,急切追问道:“那他现在何处?”
赵堂主道:“现在他正与闻讯赶到救援的清风、威虎两堂弟兄激战,一时仍还被困在竹林内,只是想来那两堂弟兄也撑不得多时的,不久还是会给那人杀过竹林冲将进来。”
俞百龙愕然道:“你说他能穿过竹林?”
赵堂主道:“是,不知怎的,他竟好象识得林中路遁方位!”
俞百龙继而再是一凛,叫道:“来者是何面相、多大年纪、可瞧得出武功来历?”
赵堂主略作思索,回道:“天黑,无法辨认其人面貌,不过从声音听来,大概可知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至于武功路数,也颇觉眼熟,似乎出自某个名门大派,但也不能很生确定!”
这时,季清臣忽然行上,向那赵堂主道:“你且给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口。”
那赵堂主便依言将伤势展给季清臣。将瞧一时,季清臣拈须一哼,道:“果然出自大门派。”
俞百龙心切追问道:“季先生可瞧出什么?”
季清臣道:“此人是个华山派的高手!”
“啊?华山派!”
俞百龙似有狐疑,道:“先生何以见得?”
季清臣便又哼道:“现今各大门派中,只有华山派的用剑是锋窄刃薄,而且剑法以犀利迅疾见长。哼,只是我却想不到华山年少一辈中竟还有如此高手!”
说着,即又转对赵堂主:“你可确定,便是少年无疑?”
赵堂主迟疑道:“这……不敢确定,但想来不会有大错罢。”
季清臣闻言颔首,向着俞百龙道:“俞帮主,你继续主持典礼,待季某前去给你看看!”
俞百龙听得心下稍安,含笑回道:“有劳季先生了。”
说时间,那季清晨已是一个霎身,提劲飘掠出去,这番端的还要比之方才显露武功时来得更为迅疾莫测。再说这边云枫与娉婷,本来听说竹林内有人杀来,一时只道是廖敬民等人,岂知细听之下来的却仅只一人,不觉大失所望,然而当听说来人乃是华山派一少年高手之时,心内紧又都是一抽,彼此一个对视,同声念道:“落雁!”
只是由于声音不大,却是没给旁个人闻听到。这边俞百龙见此事已有了季清臣料理,便又塌实下来,呵呵一笑,着人将那赵堂主领下去歇息,待要继续典礼。却不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那方季清臣才刚离去,即又跑来一人报道:“启禀帮主,大事不妙,方才弟子执行巡查,走到那禁闭童未泯等人的院落时,发现竟无人把手,入内一看,守卫弟子尽都遇害,那屋中的一干人却全没了!”
“什么!怎么回事,你给我仔细着说!”
俞百龙这一回给唬得当真是失了举措,直是双手揪着那手下衣领,要其解说详尽,那急忙的神态便似是知晓了头顶上的长天即刻就要坍塌下来一般。那手下本不知早前还生有一些事故,见得俞百龙如此,倒是被骇了一跳,惊颤着道:“帮、帮……主,属、属下……我……”
一时竟是接续不出下面话来。俞百龙见了自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切一下牙齿,方待发作,忽听得耳畔一声雷霆轰响,继而又骚乱四起,不禁抬目望去,只见得竟不知由哪里来了一群人物,正在四处冲杀,细瞧之下,依稀认出那起人还是丐帮弟子,不免心中更诧。而就在那些人杀来的同时,又打南面冲入一群江湖人物,为数不多,大概十个左右,但却各个武功高强,方一入场